林凡甩手進了廚房,一大爺盯著他決絕的背影,臉色鐵青。
恨恨一甩手,指著廚房門,破口大罵!
“做人不能那麼獨!都是需要鄰里幫忙的。你今天不幫棒梗,等以後,也沒人幫你!”
林凡聽到了,但是沒有吭聲,嗤之以鼻。
一大爺見說什麼都沒用了,這才作罷,寒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一爺爺好!”
這個時候,聾老太帶著小林芸過來了。
今天倒沒讓林凡去請。
林芸跟一大爺問好,一大爺瞧了瞧林芸,表情變得很複雜。
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憤怒了。
“芸芸真乖,快去吧,你爸都做好飯了。”
“好噠,一爺爺再見。”
林芸蹦蹦跳跳地跑進了自己家的院子,聾老太盯著一大爺看了半天。
臉上那表情,真叫一個皮笑肉不笑。
把一大爺看的渾身發毛。
“老太太,您吉祥啊。”
聾老太tui的一口老痰吐在了一大爺腳邊。
“小海啊,人在做,天在看啊。有些事啊,只要做了,老天爺都看著呢。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一句話,說的是不相干的事情,卻又彷彿直接點名了一大爺今天的來意。
一大爺這一早上跟玩變臉似的,這一張臉,一會青一會紅的。
本來想解釋幾句,結果老太太已經揹著手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老太太腰桿子直了不少,這腳步也穩當。
天上飄雪,落在身上,倒有種雄赳赳的氣概。
“這老太太是知道點什麼?”
一大爺易中海狐疑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背影。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之前也經常照看老太太。
畢竟這位,輩分太大,而且是軍烈遺屬,街道辦的重點照顧物件。
他作為一大爺,自然要多多關照。
所以他很清楚,這老太太看著聾,但實際上只是不想摻和院子裡的事情。
人家耳目明亮,該聽著的一個不落,不該聽的,一律聽不著。
所以要說這個院子裡最精明的是誰?
那不是會算計的三大爺,定然是這位裝聾作啞的老太太。
一大爺站在雪地裡半天,都快成雪人了,總感覺自從林凡改邪歸正,就猜不透林凡這一家人了。
想了半天,想不通問題出在哪,拍了拍肩膀上的雪,把手一背,也學著老太太的樣子走了。
結果走到何雨柱家門口的時候,呲溜一下,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哎呦!這哪個混小子,往地上潑的水啊?”
這個天,真的是潑水成冰。
明晃晃的一塊,沒有雪,那是被水化掉了,現在成了冰。
他沒注意,結果就摔了。
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任何人,得,只能自認倒黴,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
他不知道的是,在何雨柱門後,正藏著一個姑娘,現在正吐著舌頭呢,手裡還拿著個臉盆。
何雨柱光著個膀子,半躺在床上,瞅著那走路有點順拐的姑娘,笑了。
“瞧什麼呢?怎麼著?還疼呢?”
於海棠怒目而視!
“你怎麼還不起來?要是回頭讓凡哥看到了,那不得笑話死我?”
“那有什麼好笑話的?指不定現在早發現了。
他去叫雨水吃飯,一看你不在房裡,肯定能猜出你在我這。
我內個哥哥,比猴都精呢。”
於海棠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了,都要哭出來了。
跺了跺腳,似乎又牽扯到了哪,疼的直蹙眉。
“你還在這兒看我笑話呢?我現在可怎麼見人啊?
我也是豬油蒙了心,好好的一個大姑娘,你非拉著我睡一塊。
嗚嗚嗚……我不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了敲。
“行了,大老遠就聽你們倆嗚嗚渣渣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多大事?
不就是睡了一覺?跟誰不睡覺似的。
柱子,你滾出來!”
林凡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於海棠一聽,臉如血色,瞬間那就不能活了,趕忙鑽進被窩躲了起來。
何雨柱看著嘿嘿直笑,在被子鼓起的地方,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