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凡跟劉大姐,則有各自負責的部分。
比如這劉大姐,主要負責文稿編撰,以及審稿。
就是廠裡工人中的文藝青年,偶爾寫個詩詞,寫個小文章什麼的,想要在廠刊上發表,就要經過這位稽核。
稽核完,就交給林凡進行校對,改錯別字排版。
甚至於給文章配插圖,當然,這事情也不經常幹,他畫的最多的是各種宣傳畫。
以前小時候牆上畫的那種,見過麼?
現在應該也還有,不過大多都是機器噴塗了,少有人工畫的。
這廠子裡,各處牆上的大標語,宣傳畫之類的,基本上都是林凡畫的。
畫一次,時間很長,同樣的畫一次也能管許久。
到那個時候,一般都是去美院拉學生,算是給他們一個實踐機會。
到時候工作,會多一個能力證明類似的介紹信,說明在分配過來之前,是有工作經驗的。
他是美院出身,這種事情,自然要便宜自己的師弟師妹,這也是給他老師賣個好。
真說起來活也不重,廠裡的刊物,半個月才發行一次,有的是時間來校對。
工作嘛,幹什麼活,只管好自己就成,不要亂伸手,說不定就牽扯一些利益關係,容易被人搞。
林凡沒那個心思,樂得清閒。
自己的辦公桌靠牆角,一旁還有很大一片空地,擺著畫架子,以及各種顏料。
熟悉又陌生。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工作日程,這是每天秘書都會更換的,但今天掛的還是上週的。
憑著原來的記憶,每週都大同小異。
這大冬天,沒有具體的活計,看看書,看看報,提高思想覺悟,學習一些能讓自己提高的知識。
真的是一個上班摸魚的好工作,林凡非常滿意。
“劉姐,我去開啟水,您水壺給我,我幫您打一壺。”
劉大姐更加詫異了,以前林凡在辦公室,基本上都是悶頭寫寫畫畫,根本不主動交流,今天先是跟自己開了個玩笑,又主動給自己打水?
“這,太麻煩了吧?”劉姐顯然知道他的秉性。
“瞧您說的,您是前輩,我給您打壺水,有什麼麻煩的,我自己不還是要跑一趟?
暖瓶給我吧。”
看著林凡拎著兩個水瓶出去,這劉大姐還撓了撓頭。
“小林今天確實有些不太一樣哈。”
這邊林凡正在重新做人,重新整理辦公室印象。
那邊許大茂則追著秦淮茹追了一路。
“秦淮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你倒是給句準話,這眼看就要到廠子了,被人看到可不好說。
今天老規矩,五個饅頭,中午休息的時候,來小倉庫。”
秦淮茹臉色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他纏了一路,心裡更是有氣,被他拽停了腳踏車,這才下來瞪了他一眼。
“你要死了你!想什麼呢?五個饅頭?你想屁吃呢!”
許大茂被衝得愣了下,冷笑道:“行,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後悔。
以後啊,再有困難,你找別人去。”
秦淮茹見許大茂真的生氣要走,頓時也急了。
這許大茂雖說不是個東西,但必要的時候,還是能利用一下。
這貨成天在外頭放電影,總能得一些好處。
有好處,幹嘛不佔?
這要是得罪死了,對自己可沒好處。
“你急什麼?聽我說完!”
秦淮茹用力拉了他一下,把許大茂拽了個趔趄。
“瞧你那樣吧,大冷的天,怎麼還這麼猴急。”
這話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翻的,直直的勾人。
許大茂頓時吞了一口口水,想著這小寡婦的身段,心癢得不行。
“你到底什麼意思?別拉拉扯扯的。”
“呦,這還跟我生氣啦?行,那我也直說了。
五個饅頭不行,我要三斤飛票。”
市面上的糧票有兩種,一種是全國通用的糧票,也被稱作“飛票。”
另一種則是本市能用的,被戲稱為耗子票。
為啥叫耗子呢?
有句俗話,狗記千,貓記萬,老鼠只記一大片。
就是說耗子只認這一片,跑遠了不好使。
飛票價值高,也更難得。
出去出差,除了介紹信,還得有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