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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燈下黑

鄭湘湘打發人問杏兒一案的進展,儘管蕭縱因和離的事煩心,也不敢真的置之不理。

杏兒曾安排他和湘湘見面,情夫又是他處理的,對方若熬不過酷刑招供,蕭家和鄭妃都將不復存焉。

他前日便讓眼線混進坤寧宮,今日才有回信兒,說是杏兒姑娘已被杖斃,屍體也被燒了。

蕭縱覺得奇怪,杏兒又不是得瘟疫死的,為何要燒屍體?

他讓眼線繼續盯著,有情況立刻回稟。

鄭湘湘沒什麼心眼,聽到杏兒死了,心裡的大石落了地,飯都多吃了一碗。

傍晚,蕭縱下值後來到未晏樓,夥計說元稚去了酒坊,等他趕過去,卻被告知對方剛走。

再次撲空,蕭縱好脾氣終於告罄,第二天告了個假,跑來酒樓堵人。

元稚一會兒要去購買酒缸和釀酒的糧食,讓車伕把馬車停到未晏樓門口,囑咐他等她一會兒。

剛邁過門檻,一眼看到坐在正中央的蕭縱,她立即轉身,奪門而出。

蕭縱以為元稚會從後院進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後門。此時,他忽然聽到身後細微的動靜,猛地回頭,卻連一片衣角都沒瞅見。

他搖搖頭,以為自己幻聽了。

“駕!”

車伕甩著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蕭縱聞聲,瞬間站起,竄了出去。

他加速奔跑,腳蹬牆壁借力,跳到馬車頂部。

元稚坐在車廂裡,聽到頭頂“咚”的一聲,心臟如懸掛萬尺高空,遽然墜落。她移到角落,拿起軟枕,做著無謂的抵抗。

蕭縱大掌扒著邊簷,身子翻轉,精準降落。

車伕看到大變活人,嚇了一跳,身子失了平衡,頭朝地向下栽去。蕭縱拽著他胸前的衣襟,把人扯回來,將鞭子重新塞進他手中。

“回府!”

車伕是元稚新僱的,以為他說的是回東家的府邸,於是駕車往回走。

蕭縱掀簾進去。

迎面飛來一隻軟枕,他一把抓住,戲謔道:“兩日未見,夫人竟這般思念我,上來就要同床共枕!”

元稚羞憤欲死,“蕭從雲,你要不要臉!”

蕭縱扔下枕頭,大剌剌坐到中間,把角落裡的女子扯進懷裡。不顧外人在場,拉著她耳鬢廝磨。

元稚搡著他,“我們已經和離了!蕭大人欺侮良家女子,我可以去衙門告你!”

“模仿我的筆跡,偽造和離書,我沒將你下獄就不錯了,還敢反過來威脅我?”

“那大人送我去見官好了!讓他們看看,堂堂豹韜衛指揮使,被一個女子迷的暈頭轉向,是何等的懦弱無能!”

蕭縱鉗著她的下巴,“還激我?”

元稚撫摸著他的臉,“你不就吃這一套嗎?”

“說對了。”

蕭縱俊顏倏的放大,掰著她的臉,迫她與自己交纏。唇齒碰撞,血腥瀰漫,一個主導,一個反抗,像兩隻搏鬥的獅子,互不相讓。

疼痛大過旖旎,仇恨傾覆舊情,激烈的角逐中,誰都沒討到便宜。

元稚朝他小腿踢了一腳,推開他坐到一邊,狠狠擦著嘴角的血。

蕭縱拇指抹過薄唇,食髓知味,傾身靠近。

元稚警告:“別再過來,不然,我踢的就不是腿了!”

蕭縱面上僵了一下,撣了撣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回去坐好。

道路兩邊傳來熟悉的吆喝聲,元稚察覺不對,對車伕道:“錢伯,這不是去酒坊的路!”

蕭縱搶在車伕前面回答:“誰說要去酒坊了,這是去你家的路。”

錢伯問:“小姐,到底去哪兒啊?”

元稚忙道:“去酒……”

剛說倆字,嘴就被蕭縱捂住,對方發號施令:“回府!”

“好嘞!”

錢伯爽快答應。

元稚氣得差點原地昇天,她僱的人,憑什麼聽他的話?

她抬腳朝他踢去,蕭縱按住她的腿,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

“老實點。”

她挑釁地眨眼,舌尖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蕭縱眯起眼,那股酥麻穿透血肉,融進他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體內的邪火湧上來,炙烤著全身,他佯裝堅強,其實早已丟盔棄甲!

元稚看穿他的偽裝,又舔了一下,對方飛快縮回手,喘著粗氣凝視她。

她如同打了勝仗的大將軍,睥睨著他,眼神帶著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