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縱從宮中出來,衣服都沒換,就到豹韜衛辦公。
晚上回家,筋疲力盡的他一進屋便抱住元稚,在她頸窩蹭了又蹭。
元稚撫著他的脊背,“怎麼了,這麼黏人?”
“想你了。”
元稚驚訝,“這還是蕭大人嗎?幾天不見,都會說甜言蜜語了!”
蕭縱抱緊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好填補內心巨大的空虛。
“只說給你聽。”
“這麼好啊!無功不受祿,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他吻著她的耳骨,輕咬舔舐,看她癢得眯起眼,仍不肯放她離開。
“想要你,給嗎?”
元稚聽著他澎湃的心跳聲,神思飄忽,“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容我想想,該從你身上討點什麼!”
“甜言蜜語不夠?”
“蕭大人,來點實際的。”
“什麼算實際的?”
“真金白銀,房產地契,古董玉石,名畫珍寶都算!”
蕭縱笑了,“這些都在私庫,鑰匙不是給你了嗎?想要,隨時去取!”
元稚抬頭,“不一樣,我能支配那些東西,只是因為我有管家權,可是它們根本不屬於我。我想擁有自己的財富,自己的院子,永遠不受制於人!”
“酒樓缺錢了?”
她喪氣地“嗯”了一聲,“開業那天是來了不少賓客,不過她們都是為了蘭因而來,目的是跟長平侯府結親。結果,只有梁大人的女兒梁雀,與侯府三房的大公子看對了眼,其他女孩連褚家男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被送入宮中。
那些夫人們在家偷偷哭呢,沒時間光顧我的小店,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我的銀子全填了虧空,只能找你救急了!”
蕭縱瞭然一笑,忍不住趁火打劫,“你服侍我沐浴,我將名下一半資財轉給你,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元稚能屈能伸,爽快答應,出門讓僕從備水。
一切準備妥當,元稚拉著蕭縱進入隔壁房間。
裡面霧氣繚繞,暗香浮動,她的手放在他腰帶上,一顆心似小鹿亂撞,毫無章法。
宮絛解了幾下沒解開,竟然打成死結。
元稚想出去拿剪刀,蕭縱將她拽回來,“收你個禮物可不容易,弄壞這個,下個何時賠給我?”
元稚終日忙碌,哪有時間整這些女兒家的東西,“等我有空閒……”
“你每天忙東忙西,哪有時間?好了,你歇著,我自己解。”
“不行!說好了我服侍,得盡心盡力啊!萬一沐浴完,你又找茬說我偷懶,要扣錢怎麼辦?”
她彎下腰,眼睛直直盯著他腰間的死結,一會兒用手指解,一會兒用指甲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解開。
“行了!”
她抽出宮絛,正要丟到地下,忽然被一抹紅色勾去視線。
那抹紅只是一個小點,只因宮絛是淡藍色的,因此尤為突兀。
她攥緊宮絛,虛弱地說道:“夫君,屋裡太悶了,要不我去臥房等你吧!”
蕭縱以為她經歷過吳王府一事,心中創傷未愈,趕緊讓她回去休息。
元稚坐在床邊,仔細研究那塊紅點是什麼東西。她用指腹捻了捻,發現是女子用的蔻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得多親密的動作,蔻丹才能沾到宮絛上?
想起他說的甜言蜜語,她噁心地想吐,她在外面兢兢業業打理酒樓,他倒好,在宮中拈花惹草!
“落梅,將他的鋪蓋扔出去,此後不許他進我的屋子!”
落梅從外面衝進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小姐,姑爺又怎麼惹您生氣了?”
“你別管,只把他的被褥扔出去,我看他那臥房裝得也差不多了,讓他滾回去住!”
落梅抱著鋪蓋往外走,剛到門邊,元稚叫住她,“等等!”
“小姐?”
元稚嘆氣:“放回去吧!”
落梅放下鋪蓋,閃身出去。
元稚剛才氣不過,想轟他走,但轉念一想,酒樓如今缺銀子,不如敲他一筆竹槓,先度過此次難關再說!
蕭縱洗完澡,推門進來,見她坐在書案前,發著呆,不知在想什麼。
他本想嚇嚇她,走過去,看到桌面上攤著他之前臨摹的字帖,旁邊的宣紙上寫滿了他和她的名字。
“隸書太板正,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