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笑笑,將人攬進懷裡,又揉揉他的頭髮:“抓到了,讓白澤他們帶回山海衛了。你有興趣,就交給你,明天你去看看。”
“好啊。”容易笑得愈發明媚。
“玩得盡興。”慕容清音心情不錯,給容易倒了碗酒。
“還喝嗎?”他笑著問容易。
“不喝了,我剛讓他們把酒水吃食重新排查一遍,剛剛……”
“沒有毒。”慕容清音打斷容易的話。
“嗯?”容易一怔。
“沒有毒,路郭的一舉一動一直有天機營盯著。”慕容清音給他解釋,“只有他手裡那碗酒是有毒的。”
……容易眨眨眼睛:“所以,清音哥哥早就設好了圈套,專等耗子往裡面鑽?”
“對,請君入甕。你就沒發現,林止戈他們進了玄武衛之後,就沒露過面?”
帶那群文官來,就是個噱頭。
實際上兵部的官員從一開始就趁著各處營帳都空了,帶人在各處排查了。
現在都已經回兵部開始梳理證據了。
林止戈這會兒應該是在罵他的吧?大半夜的還要空著肚子加班。
慕容清音忍不住笑了。
活該,讓他總拉自己加班。
容易才不要反省自己為什麼沒注意到林止戈他們消失了。
少年的眼底開始變得溼潤,很快就淚光閃爍了:“清音哥哥就單瞞我一個人?”
慕容清音聳聳肩:“也不是瞞你,你還沒回來,白澤他們就在佈局了。”
“那我回來了,你都不說!”容易跳腳,想罵人。
嗚,清音哥哥不信任他,這種大事,孟字營甚至和清音哥哥一起瞞著自己!
容易委屈,容易想哭。
容易哭了。
少年睜著一雙漂亮的杏眸看著慕容清音,委屈而又純真:“清音哥哥,你居然瞞著我。”
少年淚汪汪地控訴。
慕容清音閉了閉眼,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無奈地看著容易:“好,都是我的錯,沒有提前告訴你,你要什麼補償?”
這小混蛋,可真鬧騰啊。
不告訴他無非是為了讓他痛痛快快地玩。
畢竟上京城裡的一切都在白澤的掌控下,何必讓容易也跟著操心。
而且……
他還有別的安排。
不過小混蛋要借題發揮,他也不是不能縱著。
容易果然立刻“暴露本色”,眼中的淚水都沒幹,就笑著湊上來:“小皇叔陪我去清江池玩一天如何?”
“好。”
慕容清音答應,音色清冷,卻不乏溫柔。
“討厭人多,小皇叔能不能把清江池包下來一天?”少年得寸進尺。
慕容清音看他一眼,便知道少年又“沒安好心”。
不過他也不很在意:“可以,想要什麼,你讓李無名或者孫喜去安排就是。”
青年端起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悠悠然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現場重新活躍起來的氛圍。
容易又被將領們纏著去“比劃比劃”,就連孟字營平日裡那些見不到人影的都露面了。
整個營地裡更熱鬧了……
章和六年十一月,犬戎王姚羌從漠北潛入上京,試圖刺殺章和帝與攝政王。
姚羌所帶暗衛殺手五十餘人,分十餘批潛入上京。
不得不說姚羌想法挺多。
除了借宴飲的機會,派人襲擊玄武衛,姚羌還派出幾個人,在上京水源投毒。
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白澤無處不在的情報網偵得,把人全部端了。
就連姚羌自己,都在一處破廟裡面被捆成一團,送進了山海衛的黑獄。
容易難得沒有在鬧了一夜後睡懶覺,早早地便醒了。
慕容清音被吵醒,看著懷裡的人,捏了捏眉心:“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昨晚大家都玩嗨了,他們回王府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丑時了。
某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偏又拉著他不放手。
慕容清音看了看滴漏,卯時末,很好,兩人才歇下不到兩個時辰。
容易坐起來,低頭吻吻慕容清音:“好哥哥,你再睡會兒,今日不用朝會,我去山海衛看看。”
慕容清音嘆了口氣,也撐著身子坐起來,隨手抓起頭髮一綰:“罷了,我陪你。”
容易笑得燦爛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