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方宇霍然站起身來,上前一步,緊逼著段無行“想要兩敗俱傷,那就來吧!只是不知道貴派有沒有與我華山兩敗俱傷的能力!”
&esp;&esp;真的要動武麼?段無行雖然被方宇逼著,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臉怒氣,但也知道一旦開戰,後果幾乎不敢設想,以華山派雄渾的實力,南海劍派只怕是在揮手間就灰飛煙滅了,想到自己身上擔著的重任,段無行心裡雖然憤怒,但也只得強行嚥下了這一口氣,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esp;&esp;“湖言掌門,這麼做未免欺人太甚了,還請妙慧大師為晚輩做主。”段無行對妙慧大師行了一禮,與方宇是談不通了,再談下去只怕要破裂了,南海劍派沒了南海船塢固然是要坐著等死,但是惹了華山派也同樣是等死,段無行不得不重新審視。
&esp;&esp;“阿彌陀佛!”妙慧大師宣了一聲佛號,緩緩說道“段公子想要湖言施主撤走圍困貴派的華山弟子,而湖言掌門想要從南海劍派帶走一個人,不知是不是這樣?”
&esp;&esp;方宇看了段無行一眼,依然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說道:“正是!只要段公子交出段老,鄙派立刻退兵。”
&esp;&esp;方宇心裡叫了一聲可惜,剛才要是段無行衝動之下出手,他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滅掉南海劍派了,而且少林寺也難以出手阻攔。
&esp;&esp;但是段無行竟然忍了下來,方宇雖然失落,也無可奈何。沒有正當的理由,也不好滅了南海劍派,要是強行出手滅了南海劍派,華山派的形象就要添上重重的一筆,並且為此而承擔起不仁不義的罪名,說不定會引起武林圍攻的,滅派,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esp;&esp;“湖言掌門,並非是段某刻意為難貴派,只是貴派提出的條件,鄙派實在難以接受,就算是我接受了,也會得不到執行。”段無行一臉沉重。
&esp;&esp;“哦?段公子這麼說,就是說段公子願意將段老交給鄙派,只是迫於某種原因罷了?”方宇很快就聽出了段無行的言語中的意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esp;&esp;“湖言掌門所言甚是,段公子如果有難言之隱,大可以說出來,我們幾個人相互參詳,總有解決的辦法,但是如果段公子不方便說的話,恐怕”妙慧大師也出聲相勸。
&esp;&esp;“大師有所不知,鄙派地處偏僻的南海,雖然人丁不旺,全派上下也有千餘人,加上派中僕役,各位弟子的家屬,也有數千之眾,本派地理偏僻,做不得生意,全靠南海船塢支撐。”
&esp;&esp;“自從華山派驅逐了流鯊幫之後,原本就比較窘迫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華山派驅逐了流鯊幫,佔了南海船塢,我派勢單力薄,比不得華山派的人多勢眾,這也是無可奈何,我們也不是不識眼色的人,南海船塢就送與華山派好了,我與派中眾位長老商量,可以另找一處合適的地址,重開船塢,畢竟我們有段器的幫助,雖然新船塢可能比不上原來的南海船塢,但也可以增加點收入,本派在精簡人手,也勉強可以過活。”
&esp;&esp;“可是華山派派竟然如此橫行霸道,先佔了我派的南海船塢,又要強行帶走段老,這簡直就是要絕了我南海劍派數千人的後路啊!”段無行原先還怒氣不平,幾句話說下來,說到事實,也不由的苦笑起來,現在的他玩不起啊“南海船塢是一塊風水寶地,你儘管拿去,只要段老在,我們可以重新選址開工,但是你連段老都要搶去,豈不是要了我南海劍派的命麼?”
&esp;&esp;“不是吧,這麼慘?”方宇大吃一驚,像這種門派中的苦處,一般情況下,誰都是不願意拿出來說的,更別說是一派掌門了,這麼說簡直就是自己打臉啊!更別說段無行說的如此悽慘,好像一旦交出段器,他們就只能坐吃等死,不交段器,他們就是吃香喝辣,有這麼誇張麼?
&esp;&esp;“當然是真的,”段無行苦笑著說道“不然家中這麼多長老,為什麼要逼我上臺?還不是家裡實在眼看著要支撐不下去了?段某如今剛入而立之年,算得上本派開派以來最為年輕的掌門了。”說到最後一句,頗有一些自嘲的意味。
&esp;&esp;“我們南海劍派雖然略有積蓄,但是前一陣貴派圍住了本派,生意從此斷絕,數千人都要安撫,加上前一陣子南海船塢人員傷亡的撫卹,前後這才三天,家中就大亂了,南海船塢的收入,在派中是大頭,自從貴派‘救’回南海船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