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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狼尊者進屋之後不久,方宇就聽到那個嚴先生說道:“曹大人好久不見,近來可安康?”
&esp;&esp;曹縣令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貓哭耗子,說吧,你們來有什麼事,我兒子呢?”
&esp;&esp;嚴先生哈哈一笑:“曹大人莫要驚慌,小公子安全的很,王子也很喜歡小公子,待他如同手足一般,曹大人儘可放心,只要曹大人能夠幫助我大蒙古,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了蒙古人的朋友。”
&esp;&esp;曹縣令也是一笑:“嚴先生祖上也是大儒,今日怎麼如此看不清局勢?蒙古雖然沒有滅國之患,但是要與我大明朝廷逐鹿天下,恢復蒙古先祖的榮耀,恐怕事不可違,漢人自大明興起,已經仇視蒙古久矣,你等還想入主中原,難難難!”
&esp;&esp;沉默了一陣,嚴先生方才說道:“南宋君昏,才有蒙古南侵,中原的陷落都是自己造成的,漢人仇視也是無可奈何,如今大明天子昏庸,錦衣衛巡視天下,官員無不惶恐,中原再次陷落也不是不可能,而我蒙古如今兵強馬壯,只待時機成熟,就可立馬黃河,虎視江南。”
&esp;&esp;曹縣令哈哈大笑,樂不可支,就彷彿看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立馬黃河?嚴先生恐怕是自視過高了一點,先不說大明朝雖然近些年吏治,單單說嚴先生一路南行,民風如何?”
&esp;&esp;嚴先生沉默不語。
&esp;&esp;曹不休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嚴先生自入中原以來,身邊的十名侍衛已去其九,漠北狼煙堡堡主人熊達木信,連同狼煙堡的四名死士在黃河邊上被人截殺,長河門門主斷後,也已身隕,血刀門派來的四名精英如今只剩下了薛不均薛少俠,到了如今,嚴先生還認為大明朝如同當年南宋一般麼?”
&esp;&esp;方宇躺在屋頂,一直專心聽屋裡的對話,聽到這兒也不禁一怔,原以為這曹縣令是叛國賣敵之人,不料言語間如此義正言辭。
&esp;&esp;卻聽那曹縣令聲音更大了:“我太祖皇帝北驅韃虜,復我漢室河山,又有成祖永樂皇帝五徵蒙古,諸位蒙古貴族避不敢戰,逃亡漠北。而今嚴先生大言不慚,說那北方韃虜能立馬黃河,虎視江南,豈非以虛言詐我不成?”
&esp;&esp;嚴先生怒道:“曹不休,你不要太過得意,你別忘了,令公子可是在我蒙古做客,而這巴陵縣縣令,也是我蒙古送給你的,怎麼,曹大人一朝得勢,就想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嗎?”
&esp;&esp;曹不休沉默了半晌,方才說道:“曹某不敢!曹某的身家都是拜小王子所賜,也從未想過過河拆橋,嚴先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便是。”
&esp;&esp;嚴先生哈哈大笑:“曹大人言重了,嚴某此次前來實是給曹大人獻上一份厚禮,狼尊者,你將那封書信交給曹大人。”
&esp;&esp;停了半晌,方宇聽到曹縣令一聲驚呼:“這是這是錦衣衛的密信?”
&esp;&esp;嚴先生笑道:“曹大人眼力不差,正是錦衣衛的密信,不過這位錦衣衛大人已經被長河門新門主狼尊者所殺,曹大人儘可放心。”
&esp;&esp;曹不休沉默了幾秒,頹然說道:“既然你們已經知曉,想要怎樣儘管說吧。”
&esp;&esp;隨後方宇只聽得一些細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聽道曹不休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也罷,時不助我,奈何奈何!一切聽從嚴先生吩咐便是,只望嚴先生能多多善待小兒,曹某感激不盡。”
&esp;&esp;隨後就聽見“吱呀”一聲,顯然是有人開了門。
&esp;&esp;嚴先生笑道:“曹大人,夜色已晚,嚴某就不打攪曹大人了,希望曹大人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說完就轉身朝著衙門外走去。
&esp;&esp;方宇躺在屋頂動也不動,只恐被人現了,等到嚴先生一行人出了後衙,過了不久,方才鬆了一口氣。
&esp;&esp;方宇暗自思忖:“既然曹不休已經知道密信,恐怕也會識破這錦衣衛令牌,而且從對話來講,似乎曹不休有什麼把柄被李維暉給現了,萬一自己拿著錦衣衛密令去找曹不休,弄巧成拙,被曹不休殺了就不好了。”
&esp;&esp;想到這裡,方宇剛想動身,就聽見屋子裡曹縣令喊了一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