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眼睛，那是一雙鹿眼，圓溜溜的，睫毛很長像細密的羽扇，但那日含水的眸子卻被熊熊烈火取代。

昨日的sr42被發現了。

在程翎觀察百染的時候，她也在無聲的審視著對方，他漆黑的瞳孔似毒蛇般鬼魅，臉上不僅沒有任何懼意，反而掛著一臉興味，彷彿看到什麼有趣的獵物。

更別提，那彎曲弧度的嘴角和令人毛骨悚然地笑。

是真的覺得她不敢動手嗎？

百染的手指輕輕摁動扳機，下一秒便聽見一句，“你們在做什麼？”

是賀緒舟。

三分鐘前，實驗室那處有異動，但由於程翎向來我行我素，尤其是在研發試劑時，不允許任何無關人員進入。

屬下不放心，便上報了賀緒舟。

剛踏入，賀緒舟便看見程翎被人用電磁槍指著腦袋，而持槍的人卻是一向怕人的百染，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聽見賀緒舟帶著冷意的聲音，程翎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哥，我和小美人談感情呢。”

“談感情？被槍指著談？”賀緒舟的聲音更冷了。

百染乜了一眼，五十多度的酒精將她的感官感受縮小，隱匿於心中的情緒隱隱有外展的趨勢。

於是，她直言不諱道，“你讓誰給我下毒的？”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程翎抬起左手，按住槍口，“我什麼時候給你下毒的？”

“哥，她栽贓我。”

撒謊成性的騙子，和這種無賴沒什麼好掰扯的，百染望向賀緒舟，收了槍，扯了扯袖子，胳膊上的紅點已經大半褪去，剩下一些些看不清楚的印記。

“發作後渾身發癢，起紅包。”

賀緒舟看著她面板上隱隱透出的紅點，思維居然有些偏離，她今日不怕人了嗎？

程翎看著遮住百染大半張臉的口罩，想扯開看看她的面容，垂在腿側的手指動了動，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