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上次給我的支票,你想拿回去啊?還是你還有別的什麼想法?李老闆,你這一手翻雲覆雨耍得好啊。”
“你,你胡說什麼,張天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給你的那是報答你救了我侄女的,豈有要回來之理。”
“哦,你就是我的瑩瑩心心念唸的男人啊,我呸,你個土老帽,老東西,你有什麼好的,惹得瑩瑩三番五次過來找你,害得她茶飯不思?”
“你是誰,你的瑩瑩,我看未必吧,她身上的藥,是誰下的,是你?還是你?”
“啊,你瞎說什麼,有什麼證據……”。
那李木魚,和這個白臉的童少爺,一下子都蒙圈了,因為這天良說到了他們的心縫裡了。
這群人團團圍著天良,他一點都不害怕,只覺得他們一身的酒氣特別的臭。
天良可是從來都不抽菸,自從學會開車之後,再也沒有喝過酒。
加上之前老爹過於酗酒和過度抽菸,從小到大,都極度地刺激著天良,不碰就是不碰。
“是不是你把我的瑩瑩藏起來了?你個老雜毛,我,我,打他,打死他,都,都給我上……”。這個童姓白麵男子,這一會兒像個男人一樣,招呼著手下。
馬上,這些人從腰處抽出了甩棍,朝著天良劈頭蓋臉就要砸下來。
甚至,那個李木魚,都已經躲在了墳屋外面,那樣子,臉上有些幸災樂禍。
可是,不管是這個童姓白麵男子,還是這個李木魚,突然就不淡定了。
因為,他們就看到,這個看著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委身在這墳屋裡的張天良,身子就那麼一動,他們帶來的人,都紛紛倒地,哭爹叫娘起來。
緊接著,就聽到了卡帕卡帕的聲音,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個童少爺就跟著倒地。
然後,那張天良直接就站到了李木魚的面前。
“說說吧,誰下的藥,還有,你三番兩次想找我,到底為什麼?”
天良找對人了,那個童姓白麵男子,也只是一隻槍,被李木魚耍的槍而已。
只是,這李木魚的代價卻大了點。
“好,好,我說,我全都說……”。這李木魚腳都軟了,東北風裡,天色暗下來,但是那張天良臉上的陰鬱,賽過陰沉沉的鉛雲。
“說了你就可以走了,不說實話,你跟他們一樣,今天就別走了……”。
這李木魚襠裡一熱,他就感覺熱流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皮靴裡了。
“是上次,你救瑩瑩,給她吃的東西,我覺得是發財的門路,所以,所以……”。
原來如此!但也不能作為你賣侄女的原因!
天良聽了,直搖頭,就在這李木魚肩上拍了一下。
“你走吧,以後別讓我見到你……”。
身後傳來踉蹌的腳步聲,還有隱隱的尿臊氣。
墳屋裡,天良沒再進去,天暗下來,他直接就繞到了父親的墳頭,那紅羽絨大襖還在。
“天,天良,你回來了,咋樣了,你沒事吧……”。
風雪瑩上前,握著天良的手,她的手冰涼,可眼光熱氣騰騰,心也熱乎乎的。
“沒事,我問清楚了,藥是姓童的下的,始作俑者是你姨父……”。
“嗚嗚嗚……”,一聽這話,那風雪瑩忍不住哭了,風聲嗚咽,天更陰了。
“好了,別哭了,天冷風冽,小心臉上裂口,走吧,這裡太冷了……”。
遠遠地,天良抱著這又香又軟的人,繞過亂葬崗,看到墳屋裡已經空空如也。
“我,我家在清城縣城,要,要不,你送我回家吧,天良,要是你嫌遠,那咱就去你家……”。
剛把這小妮子放下來,她雙手還沒鬆開天良的脖子。
天良的耳邊便傳來低低的呢喃,耳朵被吹得癢癢的,有些難受。
“你在裡面等我一下,我把車子開過來, 咱就走……”。
到外面,天良把自己的皮卡移出來,馬上啟動,開了空調,開啟大燈,沒想到,燈光裡,那雪花大團大團地到處飄散,唉,又下雪了……
“啊,天良,這,這是你的車,好酷啊,還是進口貨,真好……”。
終於那女子坐到了副駕駛,車子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往前衝,那雪團在燈光裡連成了片。
“開了空調,一會兒就不冷了,給,喝口水吧,別嫌涼……”。
天良之前,在大哥劉惠民家,裝了好多瓶井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