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堅紅著眼睛,對著話筒,聲嘶力竭,“第五場,我們這邊上場的是......”
“第五場,還有必要再比嗎?”馬飛心中發虛,趕緊開口打斷了鄒堅的話。
陳鐵柱受傷並不重,贏得也比較巧妙,消耗並不大。
憑感覺,陳鐵柱至少還有八成左右的戰力。
他哪怕能把陳鐵柱打敗,也必然底牌盡出,狼狽不堪。
他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摧殘得那麼狼狽。
那樣的話,簡直別活了。
此刻的鄒堅早已經輸紅了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性,明明聽出了馬飛潛臺詞卻裝糊塗,轉身衝馬飛深深一鞠躬,懇求道:
“還請馬老師出手!”
頓了頓,解釋道:“雖然我們這邊已經輸了,但是每一場拳賽都決定了不少利益和市場蛋糕的劃分。”
“總體的勝負很重要,每一場的勝負也很重要。”
“最後這一場,最關鍵,決定的東西也最多。”
說完後,再次深深一鞠躬。
馬飛惡狠狠瞪了鄒堅一眼,陰沉著臉,不說話。
氣氛,壓抑而尷尬。
朱武等大佬們,面露戲謔之意,卻都保持沉默。
現在,說什麼都不好。
之前很少說話的江傲老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高聲激將道:“馬老師不會連一個受傷的陳鐵柱也怕吧?”
“曹陽那邊壓根就沒有第二個大宗師,第五場上場的應該還是陳鐵柱。”
今天的拳賽,一個人最多能戰兩場。
到現在為止,曹家那邊請的大宗師都還沒有見到影子,又看見了秦小驢急急忙忙跳進快艇裡療傷的模樣,眾人就猜到第五場應該還是他。
江傲自然是希望馬飛上臺的,他跟嚴四海私交不錯,是好基友。
他希望馬飛上臺,能滅了陳鐵柱更好,滅不掉陳鐵柱至少也能讓陳鐵柱元氣大傷。
事後,他再偷偷找個機會出手,就能把陳鐵柱滅了,永絕後患。
“我怕陳鐵柱,笑話,我只是覺得現在出手,勝之不武!”
馬飛冷哼一聲,飛身而起,咻一聲,矮小的身子如一顆炮彈射出,直接劃過幾百米的距離,如蜻蜓點水般落到武道臺上。
既然被架到火上烤,那就抓緊時間上場一戰,給陳鐵柱太多療傷調養的時間不利。
爭取一鼓作氣,把陳鐵柱滅了。
馬飛出場的驚豔亮相,自然引起了全場觀眾的一陣歡呼和尖叫。
從他的座位到武道臺,好幾百米的距離,他卻一口氣就飛行那麼遠。
這一手絕活,深深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葉雷和朱武等人,也忍不住心中暗驚,小矮子的輕功,又大有長進了。
之前一口氣是飛不了那麼遠的。
他們忍不住看向嶽宗易容的王老頭,聽說小矮子和嚴四海兩個憨憨花了四十億,向他們的“王哥”請教了突破武尊的奧秘。
難道真有所獲?
幾個老頭面露思索之色,心中尋思,要不要也花二十億找王老頭請教一下?
見馬飛露出了那麼恐怖拉風的一手,鄒堅等人也瞬間看到了希望,重新振作起精神來。
第五場馬飛能贏的話,能挽回大部分損失。
那樣的話,輸得並不多。
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馬飛贏的機率還是極高。
畢竟,經過了之前陳鐵柱跟嚴四海的一戰後,大家對陳鐵柱了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武道臺上,在全場觀眾的歡呼喝彩聲中,馬飛負手而立,看向在快艇上調養的秦小驢,冷冷開口:
“陳鐵柱,第五場,是你上場嗎?”
“不錯,是我。”秦小驢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全場觀眾聞言,悚然心驚,“天啦,陳團長還要上臺戰馬大宗師,真是母牛騎母牛——牛逼轟轟!”
“是啊,確實太猛了,他竟然要持續對付兩大宗師!”
“這不公平,跟大宗師交手,何等兇險,陳團長休息時間都沒有。”
“馬老師,您這樣勝之不武啊。”不少人弱弱抗議。
“......”
聽著全場觀眾的驚呼聲和議論聲,馬飛看向秦小驢,無奈道:“要不要給你一點時間療傷休息?”
“謝謝馬老師,請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秦小驢毫不客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