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驢,滾出來!”
“......”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吶喊的行列,回聲幾乎能傳遍清泉村。
可惜,緊閉的房門,依然緊閉。
眾人叫破了嗓子,裡面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秦小驢,你不是很兇嗎,現在怎麼成縮頭烏龜了?”陳智勇得意大笑,感到好久沒那麼暢快過了。
“哈哈哈,秦小驢狗日的肯定被嚇破了膽,縮著不敢出來。”眾人放聲大笑。
“秦小驢,你覺得這樣躲在屋子裡就沒事了嗎?”有人譏諷。
鄭麻子撫摸著鼓鼓的大油肚,來到秦小驢家窗戶下,回頭看向眾人,“大家能否給我個面子,讓我跟秦小驢說兩句?”
“鄭老闆你說。”眾人聞言,逐漸安靜下來。
首富的面子,他們不敢不給。
何況,鄭首富還攀上了高枝!
現在的鄭麻子,可以說比馬傑更有話語權。
鄭麻子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高聲訓斥道:“秦小驢,一個村的人,你幹出那麼見不得人的事,你這大學真是白讀了。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怎麼變得那麼糊塗了呢?
“唉,年輕人難免犯錯。我給你個機會。
“你做做徐有容的思想工作,只要徐有容同意嫁給我,把三道山那塊地轉讓給勇哥,我幫你們說和說和。”
“哈哈。”不少人立即放聲大笑。
鄭麻子這完全就是橫刀奪愛,為陳智勇報仇啊。
面對那麼大的陣仗,秦小驢能扛得住,徐有容也扛不住。
鄭麻子說完之後,也是一臉得意,期待著裡面秦小驢的回覆。
在他的想象中,秦小驢不可能不答應。
可惜,等了半天,裡面還是毫無回應。
“你們繼續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鄭麻子感到臉上無光,撂下一句話後,走了開去。
衝一個小年輕使了個眼色。
小年輕會意,撿起一塊磚頭,嗖一聲扔了出去,咔嚓一聲,把秦小驢家客廳的窗玻璃砸得稀爛。
譁!
衝突升級,眾人變得更加瘋狂。
然而,屋子裡還是鴉雀無聲,房門緊閉。
“縮頭烏龜!”
“慫貨!”
“廢物草包!”
“......”眾人既好氣又好笑。
旁邊,秦義一家早已經被嚇得門窗緊閉,縮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遠處的山石上,一群人簇擁在陳耀祖身邊,看著眼前的好戲,一臉幸災樂禍。
“哼,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算老幾,敢跟老子犟!”
陳耀祖吐了個菸圈,無聲批評了一句,感到心情大好。
更遠處的樹蔭下,站著兩道曼妙的身影。
左邊一人,一身白裙,冷若冰霜。
右邊一人,一身迷彩服,身姿挺拔,顯得英姿颯爽。
二人正是朱冰鈺和她的女司機。
她們聽說秦小驢回來了,想要來拜訪一下秦小驢,想不到碰到了這場大戲。
某人喜歡的小農民哥哥,竟然是這樣的貨色!
真是好讓人失望。
只是,他種的桃子,是真好吃。
女司機心中失望至極,忍住想笑的衝動,試探道:“朱總,咱們要不要走近一些?”
朱冰鈺冷著臉,不說話。
秦小驢家屋簷下。
陳家眾人各種難聽的話都罵了,可惜眼前還是房門緊閉,反響都沒有。
就連馬傑,都等得失去了耐心,感到煩躁和冒火。
秦小驢怕他可以理解,可是就這樣躲著不出來,簡直是不給他面子。
鄭麻子衝砸窗戶的小年輕招了招手,讓對方走近,才湊到對方耳邊嘀咕了兩句。
砸窗的小年輕立即跑到馬傑面前,高聲道:“傑哥,剛才秦小驢那縮頭烏龜還羞辱過您呢?”
“哦,他怎麼羞辱的?”馬傑怒問。
砸窗小年輕道:“秦小驢說‘什麼傑哥馬哥,連當我馬仔的資格都沒有’。”
嗡!
本來就感到憤怒的馬傑,怒火瞬間蹭蹭蹭飆升。
周圍眾人,都感到渾身一凜,下意識退開。
馬傑快步來到秦小驢家門口,飛起一腳重重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