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看到蘇杳後退半步的動作有點著急，

“不是，你退什麼？”

“貞潔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我連雙手都不願意露給別人看的，別說這一大塊私密的面板了，特別是這……”

“你別說了！”小漂亮漲紅了臉。

但是這個舉動讓宋辭想到了很不美好的事情，他一邊套衣服，一邊回想。

宋辭記得，他說過什麼來著？

如果蘇杳進了他的副本，他也不會放走她的。

他的馬戲團享譽盛名，和其他副本只定格在一個位置枯燥乏味地迴圈往復不一樣，馬戲團這個特性讓他隨時可以進行“世界巡演”。

神秘的金字塔，世界盡頭的極光，藍天白雲白沙灘的加勒比海岸……只要蘇杳想去哪，他都可以實現。

當時為了方便，他好像把通關條件設定成了存活？

有點糟糕。

但也不難。

“寶貝，去休息會？”宋辭沒有忘記蘇杳釣在空中被嚇得小臉蒼白的樣子。

像一朵在懸崖邊搖曳的小花，脆弱又勇敢。

蘇杳其實原本並不困，但是在聽完宋辭的話後，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眼皮子就開始打架，眼前宋辭的身影都快變成了重影。

聖德里大馬戲團只是沿襲了傳統馬戲團的帳篷風格，但是裡面的建築是實打實的鋼筋混泥土，內部員工的走廊上鑲嵌的是整面的金磚，間隔兩三米掛著白玉壁燈，將金磚照得更加奢靡奪目。

宋辭的鞋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規律沉穩的響聲，讓蘇杳清醒了一點。

她的目光被牆壁上掛著的壁畫吸引了。

都是用實木木框框著的一幅幅油畫，裡頭的內容都是關於馬戲團的，有道具的特寫，舞臺的特寫，但更多的是馬戲團成員的畫像。

費修的最多。

這裡的路宋辭走了不下萬遍，所以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蘇杳，自然注意到了懷裡的少女在看什麼。

“這些都是他們的自畫像，別看太久。”

最後四個字引起了蘇杳的好奇，雖然恐怖片裡不該問的就別問，但是如果副本boss對自己都沒有什麼敵意的話，是可以好奇一下的吧？

“為什麼呀？”宋辭的衣襬被小漂亮扯了扯，

其實宋辭也不是特意賣關子，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講會比較不嚇到這個嬌氣包。

“寶貝，他們身上都是有缺陷的。”

”你看久了那些畫像你就會覺得他們沒有缺陷，變得很完美。”

“因為他們的殘缺會從你的身上補上。”

“哦…可是費修身上是完整的呀？”

宋辭聽到這個問題，很重地點了一下頭，用手肘頂開了休息室的門，將小漂亮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後，才俯身靠在她的耳邊，輕輕開口，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缺陷，”

“寶貝，每個人都有缺陷，不完美的表演才是最完美的表演。”

“祝你成功。”

最後一句宋辭沒有說出來，只是無聲地比了個嘴型。

宋辭的呼吸打近了蘇杳的耳朵裡，旋轉著衝撞著蘇杳的神經，讓蘇杳模模糊糊的。

這段模糊很快就被一段系統的忙音衝散不見，在宋辭咬上她的耳垂的那一刻，忙音終於消失，

“叮——”

【請全體玩家注意，由於第一日死亡率過高，懲罰副本任務難度下調。】

【主線任務已更改，請玩家注意查收。】

主線任務的更改沒有顯示，蘇杳需要自己開啟任務面板檢視。

在看到任務的那一刻，小漂亮瞪大了雙眼。

【主線任務：成為馬戲團成員的臨時員工並找到馬戲團成員的殘缺。】

“寶貝，我有點事情處理，先睡一覺吧。”宋辭吻了吻蘇杳的額頭，一片陰影覆蓋下，蘇杳閉上了眼睛。

“團長！那個女孩死了——”費修尖銳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見了，純情的團長在第十五個腦袋的腦袋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