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衛忱坐在沙發上，看向蘇杳。

“沒什麼，就叫叫你。”小漂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叫叫我？”衛忱將果盤裡的櫻桃挑了出來，一顆一顆擺成了一排。

直到擺完後小漂亮都沒有回話。

為什麼可以對米契爾提出那種要求，對他就不可以？

明明他比米契爾更有用。

也不告訴他十點就要走，是怕他攔著她嗎？

還有葡萄，他可以一顆一顆拆下來擺，蘋果也可以圍成一個圈，他還有很多事情做。

“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衛忱深吸一口氣，“是覺得太安靜了嗎？”

衛忱的右手手掌緩緩在虛空中畫了個圈，圈裡緩緩出現的，是命運之書。

“那給姐姐表演一個，自言自語好了。”

於是，衛忱將他每晚必做的事情展現給了蘇杳看。

相比於第一次的暴怒，他今天幾乎已經平靜地毫無波瀾了，甚至在結束後又自嘲了自己幾句。

“我好像比誰都明白我留不住你。”衛忱苦笑了一下，“畢竟我掌管命運嘛。”

他其實只是想表達米契爾可以接受的，他或許也可以，但是想的和做的還是有鴻溝。

小漂亮起身走了過去，本來想碰碰那本書，但是剛走過去就被衛忱抓進了懷裡。

“看姐姐的樣子是有什麼想問的？”衛忱掐了掐蘇杳不安分的手，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竟然因為她的一個動作心情就能完全不一樣。

“你幫我問問，我還要過幾個副本？”小漂亮往裡蹭了蹭，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最後一個。”命運之書還沒等衛忱開口就已經顯示了答案。

衛忱對於命運之書的‘叛變’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喜歡她，所以他的命運之書也是偏愛她的。

“最後一個。”小漂亮聽見衛忱唸了出來，因為埋在她的脖子上，聲音顯得有些沉悶，“姐姐，這整個賭場的東西都是我的，米契爾想要拿，也要我同意才行。”

“你是騙人精，你昨晚說過不離開我的。”

一根觸手悄悄地碰上了桌面上擺放的音響，纏綿繾綣的音調掩蓋不住男人的眼淚。

他們靠得太近了，蘇杳能清楚感受到他胸腔的每一次顫抖。

I try to walk away but the ice is thin

Something always pulls me back to you

衛忱覺得是這首歌太煽情了些。

“你也是騙人精。”少女偏了偏頭，靠近了男人的耳朵，側臉貼在了衛忱的小卷毛上，毛絨絨的很舒服。

她看見衛忱手上多出來的東西了，因為抓著那張通行證，衛忱的手是隔空的，沒有觸碰她。

衛忱見她發現了，也就不再抓著了，伸手放到了桌面上，兩條手臂都抱緊了蘇杳。

“蘇杳，我感覺我出來太久了，但是我會找到回去的方式的。”衛忱抓著小漂亮的手，碰上了那張最終副本通行證，將蘇杳離開前的話重新送給了她。

“我們還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