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擋住的,恰恰就是冢本大佐的心臟部位。沒有佐藤太太,冢本大佐肯定是完了。”
“佐藤太太真稱得上是日本的女英雄。”
“佐藤太太給冢本夫人做了一年多的油畫老師,做出感情來了。
“你以前還監視對面呢,想起來真是可笑!”高橋良子說。
高橋圭夫感到自己的心臟被擊中。
“我只是盡職責。”高橋圭夫說。
孩子突然哇哇地哭起來。
高橋良子抱起孩子,高橋俯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小臉蛋。
高橋良子說:“有時間你代我去看看佐藤太太,佐藤君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
“佐藤太太在醫院做手術,我就在現場。”高橋圭夫說。“她已經脫離危險,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
,!
叮鈴鈴……
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高橋圭夫接起電話。
“高橋圭夫!”
“高橋中佐,有情況!”電話是鳩山武司打來的。
“什麼情況?”
“我們一直監控著的那部電臺,又發報了!”
“什麼內容?”
“無法破譯!”
“去請美由紀小姐幫忙。”
“我去請了美由紀小姐。美由紀小姐剛剛告訴我,中國特工使用了新的密碼,破譯的話,還需要時間!”
“那就等!”
“是!”
高橋圭夫結束通話了電話。
“陽子,開飯!吃完飯,我還回憲兵司令部!”
“是。”陽子說。
第二天早上,宋春萍走進孟詩鶴病房,發現孟詩鶴斜靠在病床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輸液架立在床頭邊,輸液管的一頭,連著玻璃藥瓶,另一端針頭,刺在孟詩鶴的手腕上。冢本夫人坐在離孟詩鶴兩米遠的地方,面前支著畫板。
眼前實景,已經躍然畫布之上。
宋春萍不好說什麼,關門退了出去。
冢本太太擠出一些油畫顏料在調色盤上。然後拿起油畫筆,調好顏料,在畫布上塗抹。
杏奈護士走了進來。
“病房變畫室了,喲,畫的好像吶!”
冢本太太說:“是嗎?”
杏奈說:“我都不想做護士了。冢本夫人,您收學生不,我跟你學畫。”
冢本太太說:“我現在還是佐藤太太的學生呢。”
“是嗎?”杏奈說。
孟詩鶴說:“把畫拿過來,我看看。”
冢本太太轉過畫板,把畫板推到孟詩鶴面前。
“還不錯。”孟詩鶴說。“油畫中,白色的運用方法有多種多樣。你可以根據畫面的不同需要,運用薄塗、厚塗、溼畫、幹畫等方法,靈活使用。注意先著白色和後著白色等的區別。也會讓畫面呈現出或柔潤,或晦澀,或圓滑,或方硬,或朦朧,或清晰的藝術效果。
冢本太太頻頻點頭。
孟詩鶴輕輕咳嗽了一聲。
“佐藤太太,休息一下。”
“沒事。”孟詩鶴繼續說道:”你看,這兒,可以用白色調和調色油薄塗,既可透出底色,又可保持白色的亮度,使物象的受光部分呈現出來,突出物體的體積感及細節。
冢本太太點頭。
杏奈說:“佐藤太太,您不光是擋彈英雄,還是油畫老師啊!您好厲害喲!”
兩個陌生人突然走了進來。
“你們找誰?”杏奈護士問。
“我們倆是《讀買報》的記者。我們想採訪佐藤太太!”一個記者說。
“不行!”杏奈說。
“為什麼?”記者問。
“病人需要休息。”杏奈說。
“可是……你們這兒……”記者看了看冢本夫人的畫板。
“你想說什麼?”冢本夫人問。
“請問,您是誰?”另一個記者問冢本夫人。
“她是冢本夫人。”孟詩鶴說。
“我們知道,佐藤太太,您已經接受過東京廣播電臺美由紀小姐的採訪。我們報紙的讀者……”
“佐藤太太的丈夫是東京廣播電臺新聞部的主任!”冢本夫人說。
“佐藤彥二?”
“是啊,他來跟太太說幾句話,難道不行?”
兩個記者只好轉身走了出去。
冢本夫人和杏奈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