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人。”古壺剛走出偏院,侯戈從角落裡竄到古壺面前。
“怎麼樣?欽差大人沒為難你吧,我一直在這外面候著,要是他敢為難你,我就為難為難他,反正我是平民一個,怕他啥。”
“沒有。”古壺笑著拍拍侯戈胳膊,“嘿嘿——他想為難我,但最終是他被我為難住了。”他從侯戈手上拿過劍和蕭。
“我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侯戈笑著朝古壺豎豎大拇指,古壺踢侯戈小腿上一腳,得意地說:“老傢伙被我為難地差點哭了。”
兩人小聲說笑著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古壺回到自己住處,推門一看,郡主在燈下讀著書,他這一推門,差點把郡主手上的書嚇得掉在地上。
“你怎麼還不睡?”古壺過去摟住她肩頭問。
“等你啊,孩子早睡了,你不回來,我哪裡睡得著,欽差大人沒為難你吧?”郡主擔心地看著他。
古壺笑了:“怎麼你問的跟侯戈問的一模一樣?”
“因為我們都是最關心你的人!”郡主說著依偎到古壺懷裡。
“啊——”古壺長嘆一聲,感慨道:“有好兄弟相隨,有好妻子相伴,此生足矣!”
郡主拿過古壺手上的蕭:“聽見飄過來的你的蕭聲,真好聽,好多曲子我從未聽過,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古壺的心怦然一動,是啊,從哪兒學來的呢?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久違的“神奇”的世界。
“我是從最蒙世界裡學來的那些樂曲。”古壺腦海裡浮現出“dream(夢)”這個詞,臨時編出一個“最蒙”來。
“什麼——什麼世界?”郡主驚奇地抬頭望著古壺。
古壺微微一笑,走到書桌邊,提筆寫下了“最蒙”兩個字,遞給郡主。
郡主捧著字,一雙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古壺。
古壺:“這是我學道清修時進入的一個心靈世界,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當我的心靈與這個世界融二為一時,能從中獲得靈感,悟到學會一些東西,包括我製作的那些物件和音樂文學藝術等,這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這個世界裡還有別的人嗎?是有人教會你那些東西嗎?”郡主的目光粘在那兩個字上,滿眼的嚮往。
古壺:“有人,但很模糊,辨不清相貌。”
說這活時,古壺感覺有滾燙的淚水從臉上滾落,他忙背過身去拭了拭……
第二天,古壺早早地就到了何立群處,請求欽差大人督查政務。
何立群狡黠地笑問:“別人都怕查,你卻一大清早就來請求我去督查,你就不怕?”
古壺淡淡一笑:“心中無冷病,不怕吃西瓜。”
“西瓜?”何立群疑惑地看著古壺,“西瓜是什麼瓜?”
古壺也一臉狡黠地:“一種很冷的瓜,大人沒見過?”
何立群莫名其妙地搖搖頭,愣了愣說:“好,本欽差就好好查查你!”
古壺上任之初召集各郡縣官員開會時就嚴令各級衙門務必廉政勤政,嚴辦富源莊園和那些偷逃稅大戶時,所有官員都明白這刺史不僅是怪傑,而且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物。
故各級官員都小心謹慎,該做的都做好,不該做的都不敢去做。古壺對此心中有數,他當然不怕查。
古壺陪著何立群查了三天,何立群說要查什麼,古壺就讓他查什麼,既不躲避,也不怕欽差威勢,該說的說,該做的做,該替下屬辯解的就替下屬辯解。
一切照章辦事,公事公辦,連招待欽差一行的所有吃住車馬用度,古壺都叫人一文不少地做好賬冊,讓何立群確認簽字。
何立群非但沒有像在其他地方督察時那般得到賄賂好處,反而白天黑夜地被累得精疲力竭。
三天之後,查不出可以追究人的問題的何立群無奈地離開大定州往別處去。
臨別時,何立群對古壺說:“古大人,這次算你走運,沒讓本欽差抓住把柄,以後可得小心點。”
“哈哈——”古壺笑道,“本無把柄,何處去抓?我也提醒何大人,你也得小心點,可別再有什麼把柄讓我抓住哦。”
“哼,走著瞧!”何立群拂袖而去。
“何大人一路走好,以後沒事常來大定州玩玩,古壺隨時陪你玩兒。”古壺對著何立群的背影,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這老傢伙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糾結烏天權一夥來打擊報復,得未雨綢繆,拿捏住兩個老賊。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