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管家肯定地說,”西北方離此約六七十里地,有座尼姑庵,就叫白雲庵,我曾數次隨我家夫人去白雲庵上香。”
“知道了,轉告安夫人,我要出去查訪,一旦有安善人的訊息,我會立即告知她。”
“是!”二管家回答,“要不要給任先生派些幫手?”
“不必,謝謝!給我們備些馬飼料、水和乾糧便可。”古壺說。
一刻之後,古壺、侯戈、王川三人離開安吉鎮,快馬直奔白雲奄。
古壺雖然不能確定失蹤者就是被天奴幫藏在白雲庵,可從大管家張榮這書裡得到的線索來看,白雲庵肯定是條尋人的重要線索。
還沒到白雲庵,天色已黑,詢問村人得知,白雲庵就在幾里外的山腰上,上山的路不宜騎馬,三人吃些乾糧後,把馬寄村中,連夜步行上山。
打著火把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古壺心潮起伏,妻兒的被劫讓他心急如焚,天奴幫的動機和行蹤又如此撲朔迷離。
還有土豆種植推廣和天長國的威脅,這些都讓他倍感壓力。可他清楚,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也沒有回頭路,既然已走到今天這一步,再大的壓力也只能轉化成前行的動力,誰叫自己如此獨特如此心存高遠呢?
走著想著,想著走著。
“古哥你看!”身旁的侯戈突然拉了古壺一下,指著前上方。
古壺一看,前方山路上也有幾隻火把正向下緩緩移動,夜行之人,多半有要事,又是在通往白雲奄的路上,古壺一下警惕起來。
“滅了火把!”古壺對侯戈和王川說,兩人立即滅了手中火把。
古壺取出千里眼對著前上方火把亮處望去,不由得一驚,共五個人,一前一後兩支火把,中間兩人手持刀劍,押著一個被捆綁之人,被捆綁之人的模樣看不清楚。
難道他們真在這裡?這麼巧?古壺顧不得想那麼多多,朝侯戈王川兩人小聲說:“躲起來,看看是什麼人!”
三人隱入路旁的樹草叢後。
沒多久,那一行人走了過來。
行人中有人說話:“大哥,費了偌大的周折才抓到如此漂亮的尼姑,我們不玩玩就這樣帶回去,不是暴殄天物嗎?”
“你小子只知道玩,小心場主罰你,就算場主不罰,玩尼姑,你就不怕佛祖降罪於你嗎?”
說話聲越來越近,火把光越來越亮。
這是什麼人?為何要抓尼姑?古壺奇怪地再次悄悄地用千里眼觀察。
不看不打緊,一看差點驚得蹦了起來。
“邢影!”古壺差點叫出聲來,再一細看,被捆綁押解的尼姑確實是邢影,雖然身著佛衣光著頭,可那張讓人看了就忘不了的美麗臉絲毫沒變,在千里眼的鏡頭裡,火光映照下,這張臉格外清晰迷人。
“古哥,那尼姑好像是邢影。”身旁的侯戈捅了一下古壺,小聲說。
“沒錯,就是她!”古壺壓低聲音說,“你們兩人蒙上面,救人,侯戈別用大剪刀,用劍。”
“明白!”侯戈王川兩人蒙了面,兩條黑影無聲地躥起,直撲這幾人而去。
那四人大驚,慌忙迎擊,哪裡是侯戈王川的對手,一陣叮叮噹噹的刀劍響過後,四人均受傷朝山下逃去。
侯戈要追,古壺阻止了他,說:“讓石誠的人去查他們好了。”
古壺話音剛落,就聽不遠處一陣樹枝響,飄落下一人來,這是石誠手下的一鏢師,鏢師向古壺搶拳道:“大人,石掌櫃問剛才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把那四人——”
古壺:“回石掌櫃,那些不知是什麼人,抓了邢影,請他派兩人跟著那四人,查查底細。”
“是!”鏢師一抱拳,縱身上樹,飄然而去。
古壺這才把目光投向邢影,她已被侯戈解去繩子,一身佛衣的她看上去淡定自若,氣定神閒,似乎剛才被綁的不是她,她安然地雙手合十,朝古壺施禮致謝。
真成女菩薩了?古壺心中咯噔一下。
“邢影,你為何在此?又為何被綁架?綁你的那些是什麼人?”古壺焦急地問。
邢影淡淡一笑,指指自己的嘴又搖搖手,再指指山上,做了個寫字的動作。
古壺明白,她的意思是上山到庵中用書寫告訴他一切。
“你出家在白雲庵?”古壺問。
邢影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帶頭朝山上走去,古壺不知她點頭又搖頭是何意,只好跟在她身後走著,希望能儘快到庵,知道她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