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說罷得意地大搖大擺地朝一座房子走去,侯戈剛要阻攔,古壺用手勢制止了他。
古壺心中一驚一喜,驚的是自己一方几個人落入對方陷阱,被對方包圍,被幾十支弓箭瞄著,對方真要放箭,己方不死也難逃受傷。
喜的是此前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潭清谷果是天奴幫的一個巢穴,妻兒也許就被他們藏在這裡。
古壺讓自己很快鎮靜下來。
“是好漢就站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古壺環視周圍屋頂,大聲說。
“哈哈,在這兒呢,古大人瞧過來。”一個高大的壯漢站在右前方一屋頂上大聲說。
“你是什麼人?是不是你劫持了我妻兒?我妻兒現在在哪裡?”古壺連串質問。
“瞧把古大人急的。”壯漢不屑地說,“我叫奎木狼,是我綁了你妻兒——那位郡主和孩子,他們現在就在我手上,這個回答大人還滿意吧?”
奎木狼?二十八星宿之一。
古壺心下一怔,問:“你們可是天奴幫之人?為何綁架我妻兒?你可知你已觸犯王法,就不怕被治罪嗎?”
“王法?治罪?哈哈哈——”奎木狼仰天大笑。
“王法不過是你們這些大人們捆綁我們這些賤人的繩子,權貴大人們是如何扛著王法的大傘禍國殃民的,再沒有人比我天奴幫知道得更清楚,我天奴幫重新為你們制定了一套王法,現在便要治你這大人的罪。”
古壺義正辭嚴大聲說:“哼,不要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官府權貴有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之人。這不假,可你天奴幫拐賣人口,逼良為娼,綁架勒索,偷盜搶劫,為非作歹。難道這不是禍國殃民嗎?廢話少說,乖乖還我妻兒來,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打得你光屁股滿地找牙。”古壺指著奎木狼大聲說。
“哈哈——”奎木狼大笑,“真不愧是大人啊,說出來的話比天還大,好,讓你見妻兒,你繼續往前走,到了潭邊就能見到他們,能不能救下他們,就看你的本事了。”
古壺小聲對侯戈、王川和鏢師說:“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記住了?”
幾人看著古壺,鄭重地點點頭。
古壺帶著幾人繼續往前走,房頂上幾十個弓箭手也陸陸續續跳下來,張弓搭箭,呈半包圍狀緊隨在幾丈開外瞄準著他們。
古壺此時已不把身後弓箭手放在心上,他一心想著的是郡主和孩子,他們還好嗎?天奴幫沒傷害他們吧?
很快穿出了村子,那條銀練般的瀑布就在百丈開外,可看上去那裡也寂靜無人,他奔跑過去,弓箭手們也在後面奔跑跟著,瞄準他們。
到了潭邊一看,瀑布傾瀉而下,潭水深不見底,可四下並無別人。
“奎木狼,人呢?”古壺轉身,憤怒地呵問提劍跟在弓箭手中的奎木狼。
奎木狼狡黠地笑道:“大人耐耐性子。”
古壺轉身再次四下察看,仍然不見妻兒的影子。
“哇哇——哇——”突然,一陣孩子的哭聲傳入耳中。
古壺一驚,這應該是自己兒子的哭聲,可四下一看,依然不見孩子和郡主。
孩子的哭聲在繼續,古壺豎耳一聽,大驚,這哭聲來自瀑布背後。
他正要轉身質問奎木狼時,只見崖腰處的瀑布後漸漸橫向伸出一根木頭來,木頭的前端有兩根十字交叉的短一些的橫木,這兩根橫木的四端各用繩子吊著一個大竹筐。
四個筐中各有一個被捆著的人!
古壺看清了,一個筐中是襁褓中的孩子,另一個筐中是郡主,再一個筐中是個女子,還有一個筐中是個男人。
三個成年人都被布團堵了嘴,只有孩子不時地哇哇哭幾聲。
潭邊崖石上,還有四個人張弓搭箭對準四個筐。
古壺調節眼力看過去,他看見郡主也看著他,兩眼含淚,一臉痛楚。
古壺用最大的聲音喊道:“郡主放心,我一定會救下你和孩子的。”
古壺轉身問奎木狼:“你們什麼意思?這是要幹什麼?筐中另外兩人是什麼人?”
奎木狼:“你古大人不是口口聲聲說你當官是為利國利民,你要為窮苦百姓為受欺壓之良善作主,為天下黎民造福嗎?”
“筐中之人除了你妻兒,另一個是安吉鎮的安善人,還有一個是女子是安家的婢女,你可以救人,無需你動手,你只要大聲說出來你要救誰,誰就能被安全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