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人們大驚,已經坐在位子上的人一下彈跳起來,所有人都像見了鬼似的鬨然議論開來,全都站到了兩旁牆邊。
“刺史大人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犯了什麼罪了嗎?”縣令們都把目光投向剛才說那話的那個縣令。
“我——我沒有說刺史大人要殺我們,我只是說這木牌像靈牌,難道不像嗎?你們仔細看看。”
“像!確實像靈牌。”縣令們紛紛議論著,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縣令們把目光投向他們的頂頭上司——郡守。
五位郡守也面面相覷,搖著頭,說不出個理由來。
“哈哈哈——”大堂中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眾人一看,是桃川縣的趙縣令。
“趙縣令,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你不覺得可怕嗎?外面那麼多佩刀帶劍的武士。”有人指著趙縣令責怪道。
趙縣令兩手一攤,向外一指:“看到那麼多武士,你們就認為是來抓你們殺你們的,難道你們心裡有鬼,害怕抓害怕殺?你們為什麼不想想,這些武士可能是在保護我們呢?”
“保護我們?我們為什麼需要保護?我們有危險嗎?”有人大聲質問趙縣令。
“有!有危險!”又一聲大喊響徹大堂。
眾官一驚,一看,是刺史古壺古大人,只見古大人從側門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木牌,他走到最前面的一張大桌子旁,“砰”一聲把手上的木牌放到桌上。
“門口守衛,把門關了,任何人不得進來。”古壺大聲命令道。
大堂之門“譁”一聲被關上了,人們心裡再次一驚,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眾官再定睛一看,這塊木牌上也白紙黑字赫然寫著“大定州刺史傑定將軍古壺”,跟眾縣令和郡守的一樣,也是一塊“靈牌”。
古壺端然坐下,指著一眾人等說:“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坐,都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這不是靈牌,這叫坐牌,寫上姓名,各坐各位,有規有矩,這不好嗎?”
“啊?原來如此!好好好!”眾官這才紛紛坐回自己的位子。
“這桌牌,同時也是靈牌!”眾官剛坐定,刺史大人又冒出這樣一句話。
眾官大驚,又嚇得要站起來離開。
“啪——”古壺猛拍了一下醒木,指著眾人大聲說:“都給我坐好了!”
眾官相互看了看,全都一臉懵懂,誰也搞不清刺史大人葫蘆裡要賣什麼藥。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古壺臉上,等待他的解釋。
“諸位。”古壺聲音放緩和,平靜的臉色中透出冷峻,“本刺史之所以說這桌牌同時也是靈牌,是因為我們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我們無時無刻不是處於生命的危險之中。”
“這危險不是別的,正是來自我們的鄰居天長國。大家都知道,兩年前,我們大定州遭受天長的大舉入侵,我們的生命和財產損失巨大,朝廷不得不賠款賠物送皇子做人質,才苟且換得一安,可是——”
古壺再次猛地一拍醒木,眾官驚得一下坐直了身子。
“可是我們並不能高枕無憂,我們只有五千老弱之兵,而天長高強的十萬惡狼兵,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殺來。”
“要真是這樣,不只是百姓遭殃,你們這些縣令、郡守乃至我這刺史,都性命難保,一旦人入黃泉,這些木牌不就是我們的靈牌了嗎?你們說是不是?”
眾官再次面面相覷,一時誰也不說話,大堂陷入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是,刺史古大人說得沒錯,強敵在側,大定州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再次被入侵,我們隨時都可能成為刀下之鬼。”趙縣令站起身大聲說。
“是啊——是啊!”趙縣令打破沉寂,郡守縣令們紛紛議論起來,點頭稱是,說刺史大人說的沒錯。
“我們就這樣伸著脖子等別人來砍?”古壺再次發問。
眾官再次陷入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可是每個人都是一臉悲涼與無奈。
“不!”古壺大聲說,同時又一次拍了一下醒木。
“我們豈能等死?我古壺不想死,我想,諸位也沒有誰想死,兔子急了都還要咬人,我們要勇敢地抵抗,如果天長兵再敢來,就不是等他們來殺死我們,而是我們要殺死他們。”
“可是——刺史大人。”一位郡守起身拱手道,“你剛才不也說了嗎,我們只有五千老弱之兵,拿什麼去跟天長惡狼拼殺?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如果我們的這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