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天下,造福蒼生,若違承諾,天誅地滅。”馬伕聲音雖小,卻字正腔圓地說。
“行善天下,造福蒼生,若違承諾,天誅地滅。”石誠小聲重複道,“記住了,放心,一定帶到。”
“先生慢用,賬已付過,我先行一步。”馬伕說罷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謝!”石誠微微一笑,對著桌上的酒菜說了一聲,大快朵頤起來。
當天下午,石誠出了寧都城門,“駕——”一聲輕吼,馬鞭一揮,絕塵而去,直奔大定州。
石誠回到定州城時,沒有先回鏢局,而是直接去刺史府衙,身上的東西得立即交給古壺。
進府衙一問,定伯說古壺沒在府中,去城西蘭掌櫃府上了。
“城西蘭掌櫃家?”石誠有些驚訝,“去幹什麼?”他有些明知故問,古壺這傢伙還真去了,這麼快。
定伯看著石誠神秘地笑笑:“好像是為了給石大俠說媒呢,你要有急事,就去蘭掌櫃家找他吧。”
這古大人,比我還急。石誠口中小聲咕噥道,心中卻升起一絲暖意,去就去,看看古壺一個大男人如何當這個媒人,同時他也想見到那個可愛又煩人的蘭姑娘。
石誠來到蘭掌櫃府上,僕人領他去後花園,說古大人和蘭掌櫃正在後花園下棋。
石誠剛進後花園門,面前突然橫伸出一把劍來,他敏捷地一閃,一下把手按到自己的劍柄上,一看是蘭雪梅,旁邊還站著侯戈。
“你——?”蘭雪梅臉若晚霞,把石誠拉到一旁指指前面,石誠看過去,只見古壺正和蘭掌櫃在花叢中石桌上下棋。
蘭雪梅小聲說:“古大人和我爹正在賭棋呢,你先別打擾他們。”
“賭棋?”石誠驚訝地看著蘭雪梅:“賭注是什麼。”
蘭雪梅臉上再次飄過紅雲:“我爹壓的賭注是我,他要輸了,就把我許配給你。古大人壓的賭注是字,古大人要是輸了,就為我們家布店親筆題寫匾額和楹聯,這古大人也太精了,用字來賭一個大活人。”
“你——你希望他們倆誰輸?”石誠鼓起勇氣,直視著蘭雪梅。
蘭雪梅也直視著石誠,乾脆地說:“我希望我爹輸,你呢?”
“我也是,跟你一樣。”石誠紅著臉說。
“哈哈哈——蘭掌櫃你輸了,你輸了!”那邊古壺突然大喊了起來,“石兄,過來吧,我早看見你了,把嫂夫人也帶過來。”
“古大人,你——”蘭雪梅又羞出個大紅臉,嗔怪古壺道。
蘭掌櫃也大笑道:“哈哈——女兒過來,石大俠也過來,你要不嫌棄,你這女婿我認了。”
侯戈笑著看看石誠,又看看蘭雪梅說:“還不快去,你爹把你輸給石兄為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去就去!”蘭雪梅大方地一下挽拉著石誠的胳膊,兩人走了過去。
一番談笑風生中,石誠與蘭雪梅的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說好秋收之後便成婚。
“蘭掌櫃。”古壺看石誠又看看蘭雪梅,“你輸了一個女兒,我身為官員,也不能虧了百姓,過兩日我便讓人把匾額和楹聯給你送來,告辭!”
“謝大人!”蘭掌櫃笑呵呵地向古壺拱手致謝,送古壺二人出去。
“石兄此行還順利?你直接來這裡找我,還沒回鏢局吧?”出了蘭掌櫃家,古壺看著石誠的包袱問。
石誠拍拍包袱:“順利,謝謝你為我的事操心。”
古壺擺手道:“你我之間,說謝就見外了,你和蘭姑娘一個有情一個有意,這是天作之合,蘭掌櫃在我面前數次誇讚你,他棋藝比我高,今天他是故意輸給我的。”
“我也沒出什麼力,不過是順水推舟成人之美罷了。倒是這次去寧都,千里賓士,辛苦石兄了。”
回到府衙,古壺和石誠直接進了書房,侯戈在門外看著,不讓其他人進來。
石誠向古壺講了與天奴幫接觸的前後經過,把那個鐵函、信和蝶形金牌交給古壺,又轉達了馬伕讓轉告的幫主說的那句話。
“行善天下,造福蒼生,若違承諾,天誅地滅。”古壺唸叨著這四句話,“幫主這是在警告我,也是在表明她的心跡,有意思,這幫主有意思。”
古壺開啟鐵函,裡面共四封信,拆開一看,兩封是關於何立群的情報,兩封是關於烏天權的。
古壺細細看完,高興地說:“就憑這些情報,我再也不用擔心這幫老賊跟我作對了,倒是我需要在什麼時候收拾他們就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