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來到工匠坊,找到一家皮匠作坊,他剛一進門,作坊主趕緊深深作揖施禮道:“不知刺史大人駕到,大人恕罪,大人裡面請。”
古壺笑問:“你認識我?”
作坊主:“前些天看過大人審案,故而認得大人,大人來這裡是要——?”
古壺:“要你做一樣皮具,只不知你——能不能做,要是能做,工錢自不會虧待你。”
作坊主笑道:“大人找我是找對人了,不是自誇的,在這桃川縣城,我的手藝是數一數二的,大人你要做什麼皮具?”
“足球。”古壺看著作坊主,輕輕而又清楚地吐出兩個字。
“什麼?”作坊主愣愣地看著古壺,像沒聽清楚。
“足球。”古壺更大聲地又說了一遍。
“這——這——刺史大人,足球是什麼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作坊主一臉尷尬而為難地看著古壺,一旁的侯戈也奇怪地看著古壺。
古壺微微一笑:“你沒聽說過這是正常的,因為這東西是我想出來的,是這樣。”古壺邊說邊掏出一張畫有圖的紙遞給作坊主。
“這是用足踢的一種遊戲用的皮球,可以用結實的牛皮縫製,由十二個正五邊形和二十個正六邊形的牛皮構成,裡面本來應該充氣,現在裡面塞進羊毛就行了……”
古壺邊說邊指點著紙上的圖給作坊主解釋,解釋完後問:“就這東西,你能做出來嗎?”
作坊主再看看圖紙,又看看古壺,想了想說:“能!這東西雖然奇怪,從沒做過,可聽大人這一說,我明白了,我一天就能做出來。”
“好!”古壺大聲說,“明日此時交貨,價錢隨你開,要做得好,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生意。”古壺說完出了皮匠作坊。
“古哥,你說足球是用來踢著玩的,你做這麼個足球來,你要玩?好玩嗎?”
古壺:“好玩,我以後有空再教你和石誠你們玩,現在做這個足球,我要先教會範義偉怎麼玩。”
“範義偉?”侯戈驚奇地問,“為什麼要先教他玩?”
“天機不可洩漏。”古壺笑笑說。
第二天古壺再次來到皮匠作坊,一看,這作坊主還真沒吹牛,做得有模有樣,只是整個球都是棕色的牛皮,而不是黑白兩色,這也只能將就了,拍一拍,也還些彈性,重量也差不多,踢還是可以踢的。
“多少錢?”古壺問作坊主。
“說什麼錢。”作坊主恭敬地說,“刺史大到這這裡做東西是我的榮幸,大人拿去就行了,當是我送大人的。”
“那怎麼行?”古壺朝侯戈使個眼色,侯戈掏出錢袋塞給作坊主,“大人買東西也得給錢,這是天經地義。”
出了皮匠作坊,古壺把足球交給侯戈,侯戈便把球丟地上踢著走,引得路人紛紛注目。
當天,古壺和侯戈定伯重回到富源裡,來到範義偉家。
“大人!”範義偉夫妻倆一見到古壺便叫著要下跪,古壺忙上前幾步制止了二人。
“範兄,我再次來到富源裡,不是來要你謝恩的,是還有正事跟你談。”古壺說。
“有何事,大人請屋裡說。”範義偉把古壺朝屋裡讓,古壺笑笑,讓定伯從馬車裡取出足球,讓侯戈帶著範義偉的小兒子在院子裡踢著玩,這才跟範義偉一起進屋。
範妻林氏很快端上茶來,退了出去。
“大人說的正事是——”範義偉迫不及待地問。
古壺鄭重地說:“我們建立民團的目的是藏兵於民,可是,如何才能做到既能訓練團丁們的體力和武藝,又讓人察覺不出我們這是在訓練能作戰計程車兵,這一點範兄思考過嗎?”
範義偉:“我們平時是以防匪防盜的名義在訓練團丁們武藝。”
古壺搖搖頭:“這還不夠,範兄從過軍,當然知道騎兵在戰爭中的作用,這騎兵又如何訓練呢?雖然很多人家也有馬,可總不能公開說我們要訓練騎兵打仗呀,那樣也會引起天長人的警覺。”
“這——?”範義偉笑笑搔搔頭,“我還真沒想這麼多,以大人之見該當如何?”
“範兄知道馬球嗎?”古壺問。
“聽說過。”範義偉說,“可我從沒玩過,我聽說這馬球只有拳頭那麼大,以草原、曠野為場地。遊戲者乘馬分兩隊,手持球伏,共擊一球,以打入對方球門為勝。”
“沒錯。”古壺說,“曹植在《名都篇》中有詩云:‘連騎擊鞠壤,巧捷推萬端。’擊鞠就是馬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