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已經被甲士抓住的蔣正義大聲說,“我沒有騙你這個皇上吧?大寧說到做到。”
“要是不投降,大寧幾十萬大軍說到就到,你正洋國兵力已經不足七萬了吧?天長惡狼都被打了個稀巴爛,你正洋七萬人能經得起幾打?”
劉勳心中驚恐不已,蔣正義說的不無道理,正洋兵力不足七萬,且裝備和戰鬥力遠遜於大寧。
這份最後通牒已經流向民間,本來就害怕大寧的將士和百姓會更加恐慌,要真打起來,幾天就會被佔領,古壺這個賤奴,真狠啊!
心念及此,劉勳向那兩個甲士揮揮手道:“放了他。”兩個甲士放了蔣正義。
劉勳朝蔣正義拱拱手說:“貴使,戰與不戰,降與不降,畢竟是一國之最大事,不是朕一人能說了算的,請容朕與朝臣商議,三日之內給你答覆如何?”
“也好,請陛下慎思,我就等三日。”蔣正義朝上拱手道。
“來人,請大寧貴使一行到驛館,好好款待。”劉勳命令。
“是。”兩個太監答應著,走下去帶著蔣正義出去了。
回到御書房,劉勳立即傳下口諭,命二十位重臣立即進宮議事。
在等待大臣們的這個空隙時間,他派人叫來禁軍統領劉能,這是他的親侄子,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向劉能秘密地吩咐了一番,劉能領旨,急匆離去了。
沒多久,二十位大臣悉數到達議事小殿,劉勳走進去時,每個人的臉上都緊繃著,誰也不說話。
劉勳走進去,第一句話就問道:“你們之中,有誰知道大寧的那位謀逆未成的景王爺藏在我正洋國的什麼地方?”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無,無人回答。
“你們是不是都看過了那份大寧的最後通牒,說話!”他吼道。
“皇上,這——這是下人在街上拾到的,也不知是什麼人撒下的。”一個老臣掏出一份傳單雙手捧上。
劉勳接過一看,跟之前他在大殿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皇上,我這裡也有,也是下人撿到的。”
“皇上,我這裡也有。”
大臣們紛紛捧上各自帶來的傳單。
劉勳憤怒地把這些傳單撕碎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然後坐回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掃視了眾臣一遍。
然後,他緩緩地說:“諸位愛卿都是國之棟樑,此時正是要你們為國獻策,為君分憂之時,說說吧,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該當如何?”
此問一出,所有人都啞巴了,劉勳挨個看過去,全都低著頭,他心涼了半截,平時一個比一個有本事,到了關鍵時刻,一個也靠不住,殿裡一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打!”一個聲音突然打破寂靜,一看,是尚書令,劉勳剛要問怎麼打,尚書令又說了:“恐怕是打不贏的。”
“不是恐怕打不贏,是肯定打不贏!”另有幾個大臣立即介面說。
“打不贏也要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又有人說。
“對,好好的江山,豈能眼睜睜看著別人佔了?”有人支援道。
一時間,二十位大臣分成“主戰派”與“主降派”,主降派人多,但說話底氣不足,主戰派人數少,但說話慷慨激昂。
兩派吵成了一鍋粥,劉勳在上面冷冷地看著,任隨他們吵。
吵了一炷香的功夫,兩派都吵累了,最後都不吵了,全都面向皇上,深深鞠了一躬,齊整整地說:“請皇上定奪!”
劉勳一下站起身來,大聲說:“我正洋好歹也是一國,豈能說降就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打不贏也要打,用手打不過了,用嘴咬也要咬死他大寧人。”
“傳旨,命令大將軍羅恆,立即調兵遣將,迎戰大寧,各位立即回到各自職位,調配人力物力財力,全力支援羅恒大將軍作戰,再言降者,殺!”
一個“殺”字說完,劉勳拂袖而去。
回到後宮,劉勳並沒把要戰的訊息告訴蔣正義,而是命人看好了蔣正義,不讓他隨意走出驛館,也不準外人私自接觸蔣正義,他要問起正洋的決定,就說朝廷正在商議,三日後定有結論。
他要為自己留夠時間,為逃跑做準備。
是的,身為正洋皇帝的劉勳,他知道與大寧開戰,無疑是以卵擊石,正洋國可以亡,但他這個皇上不能亡。
離四月初三還有半個月,古壺枉為大寧怪傑,打仗還要告訴敵人,我要打你了,我什麼時候打你,世上有如此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