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特意請了一位高僧,為我們夫妻二人看一看。”
“高僧?看什麼?”古壺好奇地問。
“看你的前程,看我們的家事。”郡主神秘地說。
這種事,古壺本來是不太相信的,可不能掃郡主的興,於是,他跟著郡主來到這安靜的寺院後方一間小殿門前。
小殿門前立著一位清秀的小和尚,小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裡面請。”
進屋一看,對面一尊不太高大的觀音像,觀音像前縈繞著嫋嫋青煙,檀香的香氣瀰漫沁心,殿裡背向門口盤坐著一位高僧。
“二位施主請坐。”進來的小和尚指指地上兩個蒲團,然後出去關上了門。
古壺看看郡主,郡主指指地上的蒲團,然後兩人盤腿坐下。
“阿彌陀佛!”古壺對著高僧的後背,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他想看看這位高僧長什麼模樣,既然是郡主事先請到的,應該有些真本事。
高僧並沒轉身,古壺看了郡主一眼,郡主責怪地看了他一眼,對著高僧的後背說:“法師,我夫君雖然看上去前程似錦,可我怕他被眼前的五光十色亮花了眼,法師為我們指點迷津。”
郡主言罷,高僧依然沒轉身。
古壺正感到奇怪時,只見高僧身子微微動了動,反手遞過一紙條來。
郡主迅速接過紙條,古壺也湊過頭去一看,只見上面寫了六個字——“難為阿彌陀佛”。
古壺一怔,不是“南無阿彌陀佛”嗎?怎麼是“難為阿彌陀佛”?這什麼高僧?連字都要寫錯。
突然,他眉頭一皺,剛才高僧反手遞紙條時那手——?他又吸了吸鼻子,從滿屋的檀香氣味中,他捕捉到了一絲氣息。
“你——!”古壺責備的目光看向郡主。
郡主微微一笑,對著面前的背影說:“法師,請轉過身來吧。”
“高僧”轉過身來。
果然!古壺驚得一下要站起來,卻被郡主一把拉住。
“高僧”,是尼姑邢影!去年古壺在邢豐粟的蜜蜂村見過的,“默慧師太”。
“邢影姑娘!”古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邢影雙掌合十,微低著頭,看著地面。
“夫人,你——?”古壺看著郡主,他瞬間明白了,這一切,包括今日來長寧寺上香這件事,都是郡主故意安排的,他還想站起來。
“夫君,你聽我說。”郡主以不容置疑的目光看著古壺,用力扯著他的衣袖,古壺只得坐定了看著郡主。
“夫君!”郡主目光死死地絞著古壺的目光,“我想讓邢影做你的妾。”
“你——”古壺差點跳了起來,“夫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從未有過納妾的念頭,再說,人——人家是尼姑!”
郡主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從沒有過納妾的念頭,可是,你不能沒有妾。”
“為什麼?不納妾犯王法嗎?”古壺大惑不解地看著郡主。
郡主:“其一,當今世上,我還沒聽說過哪一個有品級的官員沒有小妾,包括你最欽佩的王羲之也有好幾個妾。”
“如果你一個妾都沒有,不但你會被人認為是異類,而且我也會被認為是蠻橫的妒婦,這對我們兩人的名聲都不是好事,對你以後的前程也會有一種無形的阻礙。”
“其二,我們母子要去寧都,路途遙遠,來之不易,我想多陪陪父母,這次去了就在那裡住到明年春天再回來。”
“長夜漫漫,你枕邊不能沒有個女人,我早就知道邢影心中有你,為了你,她才出家為尼,如今同樣是為了你,我要她還俗來陪伴你。”
“你——”古壺聽了郡主這兩條理由,仍想堅持為自己建起一道屏障,“你不能安排我的生活,更不能安排她的生活。”他指著一直低著頭的邢影。
“為什麼不能?”郡主反問道,“我不是你的妻子嗎?你的公務我當然不能過問不能安排。可你的家務,理所當然地應該由我這正妻來安排,納妾當然是家務,我如何不能安排?”
“再者,邢影之前原本就是你的婢女,雖然你怕我吃醋而燒了她的身契放她自由,可我知道,她一直把自己當成是你的人。”
“在她的心目中,他終身都是你的人,即使出家以後也塵根難斷,對你念念不忘,還把你的名字寫在小紙團裡藏在木魚中日夜相伴,你對你也藕斷絲連心有牽掛,難道不是嗎?”
“嘿嘿!”古壺突然笑出了聲,“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