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看這幾人似乎並無惡意,收起了要點這幾人穴的打算。
“我們是天奴幫的人,我們來給你送孩子。”床邊的女人指著床上的孩子說,同時掏出一塊蝶形金牌展示在古壺面前。
古壺一看那金牌,確認幾人的確是天奴幫的人,緊張的心情這才一下放鬆下來,他接著問:“什麼孩子?這個?”他看著床上仍然看著自己的孩子。
“是的,他是你的兒子,我們幫主青蝶為你生的,你的孩子。”這女人淡定地說。
“我的孩子?青蝶生的?”古壺差點又要跳起來。
“沒錯,你的孩子,青蝶生的。”女人抱起床上的嬰兒,“古大人忘記了去年在‘好宅’裡發生的事嗎?在那個船形大浴盆裡,大人和我們幫主——”
古壺腦袋裡“嗡”地響一下,浴盆裡那一幕浮現在眼前,那麼一次就——就有了這孩子?作為大夫,他當然清楚,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沒忘記,可是——?”他看著抱著孩子的女人疑惑地問,“你們幫主呢?她在哪裡?孩子應該在母親身邊,你們把孩子帶來這兒,需要我做什麼?”
女人:“大人,幫主要見你,請你跟我們走,帶孩子來,是想讓你先看看你的兒子,這是幫主的意思。”
“現在?”古壺問。
“對,現在!”女人點頭,“我們在客棧門口等你。”說罷抱上孩子帶著那三個人出去了。
古壺坐在床上,雙手抓住頭髮,先捊捊自己的思緒。
去年,在那座“好宅”裡,自己與暗戀自己的天奴幫幫主青蝶發生了關係,這是事實。今天,幫主派人帶來了自己的兒子,她還要見自己。
不就是要我認這個孩子嗎?不就是要見我嗎?去!
他很快理清了頭緒,很快穿好衣服,到隔壁把侯戈叫了出來,說了剛才發生的事。
侯戈著急地說:“古哥我跟你去。”
古壺搖頭:“又不是見敵人,是見朋友,你和定伯在客棧裡等著就是。”
侯戈:“敵人,朋友,誰說得清楚呢?要我呆在客棧裡,還有把我急死,要不,我只遠遠地悄悄地跟著你們,不讓他們發現。”
古壺想了想說:“也行,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侯戈嚴肅地答道。
古壺出門一看,應該正是半夜時分,到客棧門口,只見門口停了兩輛馬車,他上了一輛馬車,車行也就一刻時間,便到了鎮上一座大院門口停下。
進去一看,這是一戶殷實人家的宅院,院內房屋不少,幾盞高掛的風燈昏黃的燈光下,大院顯得幽暗而寧靜。
跟著抱孩子的女人,古壺來到了一間屋內寬闊的正廳,擺設一應俱全,可廳內無人。
“大人這邊請。”女人指一指正廳旁邊一側門。
古壺邁步進門一看,這是間臥室,對面床上躺著個女子,女子在旁邊另外兩個女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古壺大驚,坐著的女子是天奴幫幫主青蝶嗎?一細看,好像是,可是,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幾乎認不出來了。
古壺大步上前,再一細看,的確是青蝶,可是,又瘦又弱,面色慘白,似乎來一股小風就會把她吹倒吹走。
“幫主,你——”古壺拱手道,“你怎麼瘦成如此模樣?是患了什麼病嗎?”他直直地看著青蝶。
青蝶看著古壺,淡淡一笑,轉頭對抱孩子的女人說:“把孩子給我。”
女人擔憂地說:“幫主,你抱不動孩子,我幫你抱著坐在你身邊吧。”
“不!”青蝶堅決地搖搖頭。
女人只得把孩子遞給青蝶,青蝶吃力地接過孩子,彷彿抱過的不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而是一個幾歲的大孩子。
她艱難地把孩子遞給古壺:“還記得我們那一夜嗎?這是你的孩子,我為你生的,我快不行了,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古壺看她顫抖的雙手吃力地託著孩子,趕緊把孩子接過來,著急地說:“青蝶,你得了什麼病?你知道的,我是大夫,我是神醫,我給你治,我這就為你診治。”
古壺把孩子遞給剛才那女人,一下抓住青蝶的手:“你躺下,先躺下,我給你號脈。”扶著青蝶躺下,立即為她號脈。
一號這脈,古壺的心一下落到了井底——涼透了!
他一下站起身,走到門口對著空中大喊道:“侯戈——出來。”
喊聲剛落,侯戈便飄落到了眼前,他拉著侯戈進屋來,指著青蝶,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