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志宏臉紅了:“說實話,一半是真心話,一半是奉承話。”
古壺:“這話實在,以後在我面前只說真心話,別說奉承話,我不好奉承話這一口。你看看這個,這是剛才收到了。”
古壺從侯戈手上要過那支箭和紙條一起遞給葉志宏。
葉志宏看完紙條,又看看手上的箭,臉色大變:“是——是剛才射到城樓上來的?我怎麼沒發現?”
古壺點頭:“是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群裡,就有高強的人,剛才人多嘈雜,你沒注意,我看見這箭從我頭上方飛過。”
“欺人太甚!古大人,這怎麼辦?”葉志宏愣愣地看著古壺。
古壺:“照高強大將軍的指示辦,給他送酒送錢送東西,這次由你親自押送去,我開個單子給你,你去準備。”
古壺吩咐差役去找來紙筆,當即在城樓一角就列了一份送給高強的“春禮”清單,原來說好的酒和錢均加了一倍,還增加了一些翡翠、珊瑚、瑪瑙、玉石等寶物。
古壺把清單遞給葉志宏:“錢,你在府衙錢為支取,酒和其他寶物,我準備好後派人給你送去,你帶上一百城防兵,我再請石誠鏢局的人和你一起押送。”
葉志宏捧著清單,雙手顫抖,嘴唇哆嗦:“大——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人宰割?高強就是頭喂不飽的狼。”
“哈哈哈——”古壺笑了,拍拍葉志宏的肩膀,“錢財乃身外之物,現在送給高強,只是讓錢財換個地方躺著現已,他高強拿了我的,要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要給我吐出來。”
古壺說著,從葉志宏手上拿過清單,一模一樣又寫了兩份。
葉志宏不解地問:“大人為何要寫三份?”
古壺:“一份你拿去交給高強,兩份你我各自留底,我這一份,可能很快會有人來檢查。”
“誰?誰會來檢查?”葉志宏緊張地問。
古壺笑著指著街道上擁擠的人群說:“剛才射箭的人。”
“這——”葉志宏明白過來,再次緊張地說:“大人可一定要小心,要不要多帶些人在身邊?”
古壺指指侯戈:“有他就夠了,放心,人家來不是要命的,是來要錢的,你去吧,即刻去辦你該辦的事。”
“遵命!”葉志宏拿著清單,拱手去了。
“古哥,現在我們怎麼辦?”侯戈靠近來,小聲問。
古壺:“與民同樂,上街遊玩,該吃吃,該喝喝,只是,這官服該換下來了,穿著真不舒服。走。”古壺說罷,大步朝城樓下走去。
在城樓下,古壺接過侯戈事先準備好的包袱,走進一家雜貨店裡換上一身便服,然後和侯戈一起融入到觀看彩車的歡樂的人流中。
侯戈緊挨在古壺身旁,顧不上去觀賞彩車,他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以防哪裡再飛過一支箭來。
雖然古壺讓他不必如此緊張,可他還是放心不下,不停地四下張望,古壺只好任他,自己一心一意地欣賞彩車,觀看市井。
如此一上午遊走下來,平安無事,彩車游完了城內的主要街道,已經敲鑼打鼓地從另一個城門出去,遊行到城郊鄉間去了。
城內依然熱鬧繁華,所有食店都人滿為患。
古壺找了好久,終於在一稍顯僻靜的地方找到一家食店,小二說樓上還有坐,於是二人到了樓上,在靠窗的一處坐下。
剛坐下,小二捧上菜譜請古壺點菜時,古壺注意到樓口上來了兩個身穿翻毛羊皮衣的人,一個黑毛羊皮,一個白毛羊皮,兩人上樓來時,朝他和侯戈這裡瞟了一眼便坐到不遠處的另一座位上。
雖然那兩人只是瞟了一眼,可古壺已經看出來了,那不是隨意的一瞟,而是有意的一眼注視,他懷疑這兩人就是高強派來的密探中的兩個,可能一直在跟著他和侯戈。
如果真是高強的密探,古壺估計他們還不敢在定城內刺殺他,可能只是想看看他對他們射到城樓上的那支箭的反應。
古壺不動聲色地點好了菜,兩人開吃,吃了幾口,古壺小聲對侯戈說:“你不要回頭,後面那個黑羊皮和白羊皮可能就是高強的密探。”
侯戈一聽就要去摸他的大剪刀,古壺用眼神制止了他,小聲說:“等一會兒你自然地轉過頭看看,認得就行了。”
侯戈會意,吃了幾口,端起一個碟子起身朝不遠處的小二走過去說:“小二,再來點醋。”
侯戈端著碟子往回走時,看見了那兩人,他坐回古壺身邊小聲說:“古哥,沒事,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