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說,他和化名武貴的乙丑二人花錢租借春意客棧設好了局,在春意客棧裡已經生擒了古壺等三人,三人被綁得結結實實,隨時都可以砍下他們的頭。
但是,殺古壺這事他們是瞞著綁匪頭目餘旺財的,因為這人講江湖規矩,取到了錢就要放人,所以,他們買通了魚眼的手下週道。
那天,春意客棧的掌櫃找到甲子,說懷疑甲子租借客棧是為了行不軌之事,要把事先談好的租金翻一倍。
甲子怕掌櫃發現他們在客棧乾的事情,於是帶著掌櫃換了個地方再談這事,客棧裡的事交給武貴。
待甲子應付完客棧掌櫃回到客棧時,發現不但古壺等人不見了,武貴等人也不見了,還在客棧裡多處發現打鬥的痕跡和血跡,他才知道出事了。
甲子一打聽,有人說從客棧裡出來的一行車馬奔縣城去了,再到縣城秘密打聽,才知道古壺一行不但脫了身,還殺了武貴等人,屍首連同其他沒死之人一併交到了縣衙。
之後,在古壺一行進寧都的路上,他們高度警惕,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廢物!我怎麼養了你們這麼一幫廢物?”烏天權憤怒地罵道,“滾回你那狗窩好好待著,沒有我的帶去的命令,門都不準出,也不準見任何人。”
“是,謝謝老爺不殺之恩!謝謝老爺!”甲子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連滾帶爬出門去了。
侯戈從瓦縫裡把這裡面的一切看得聽得清清楚楚,他想了想,輕輕離開這房頂,暗中跟蹤尾隨甲子而去。
甲子徑直出了烏府大院,穿過兩條街,再過一條小巷子來到一座小院,進了院門,穿過小庭院去敲正房的門,小聲叫道:“夫人,夫人開門啊,我回來了。”
敲了一陣喊了幾聲,裡面沒有動靜,甲子生氣罵道:“死女人,睡死了嗎?還是你也敢不要我進屋?”罵著一腳踢過去。
門一下被踢開了,躲在黑暗的角落的侯戈看見甲子明顯愣了愣,隨後衝進屋去,侯戈也感覺不對勁,晚上睡覺怎麼不從裡面拴好門,外面一腳就踢開了?
他趕緊潛行過去,從窗戶裡偷窺裡面的情況。
只見甲子進屋點亮了燈,拿著燈在幾間屋裡匆匆地找了一遍,屋內再沒其他人,甲子呆了,最後在堂屋的桌上發現一張紙。
甲子拿過這紙看了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眼見這一切的侯戈知道這個甲子家裡出事了,他今夜來的目的就是要綁架一個烏府的關鍵下人,尋找更多烏天權作惡的證據給古壺備用。
眼前這個甲子就是個關鍵人物,他是烏天權的六十個心腹下人中的頭號人物,知曉的事情一定不少。
確定了屋內除了甲子沒有別人後,侯戈又觀察了院子周圍,半夜三更,夜色靜悄悄,正是行事的好時候。
侯戈用手中的大剪刀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甲子一見侯戈,大驚,爬起來取下掛在牆上的刀就朝侯戈撲來。
侯戈胳膊一揚,右手上的剪刀絞住甲子砍來的刀,左腳一腳踢向甲子的小腹,甲子身子一側躲開,抽回刀向侯戈踢出的腳砍去。
侯戈急收回腳,與甲子在屋內叮叮噹噹戰開來。
這個甲子功夫還算可以,與侯戈戰了幾十個回合,最終還是不敵侯戈,被侯戈打落了刀的同時,一隻耳朵也被侯戈一剪刀剪去。
“啊——”甲子慘叫一聲,捂住耳朵倒在地上,侯戈從雙肩包裡扯下一根繩子,撲上去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捆了起來,又從他衣服上剪下一布條把他的耳朵包紮起來。
甲子驚恐地說:“我認得你,你是古壺的貼身侍衛侯戈,我打不過你,你要幹什麼?”
侯戈把剪刀卡到甲子脖子上說:“你早就想殺古大人我們,你當然認得我,我現在也認得了你,怎麼樣,烏天權潑到你臉上的那杯茶好喝嗎?”
“你——”甲子大驚,“你都知道了,你要幹什麼?要殺了我嗎?”
侯戈冷冷一笑,沒回答,拿去桌上剛才讓甲子癱倒在地的那張紙一看,上面寫的是“老爺特別關照,你家人已被接到安全之所保護起來,你謹言慎行,好自為之,事後自然讓你一家團聚。”
“嘿嘿!”侯戈揚著這紙對甲子冷笑著,“你為烏天權賣命,他就這樣對待你的,保護你家人?你相信嗎?”
甲子搖頭:“什麼保護,就是拿我妻兒做人質,怕我說出他的秘密。”
“烏天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說。”侯戈把剪刀向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