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很熱情地答應了,立即吩咐夥計找來一塊長木板做臨時擔架,又找了一些寬大的舊布。
古壺帶著兩夥計用舊布裹蓋著玉花,用擔架抬著她一路小跑,朝“四海客棧”而去,古壺和侯戈跟在一旁,夥計說四海客棧是這裡最好的客棧,
到了四海客棧一問,果然定伯在這裡,已經定好了客房。
古壺叫定伯立即上街去買兩套男式衣服和兩套女式衣服,又讓客棧夥計立即準備熱水,他的“病人”要洗浴。
他給了抬擔架來的兩個店裡夥計工錢,兩人高興地抬著木板走了,又給了兩個客棧夥計一人一貫錢的“小費”,兩個夥計驚喜異常地忙活去了。
半個多時辰後,古壺在自己房間裡見到了洗浴完畢又吃飽了飯,換了一身乾爽衣服的劉順和玉花。
定伯為他們泡好茶後出去了。
古壺指著侯戈對劉順和玉花說:“他是我的兄弟,我能聽的話他也能聽,你們要是願意,就把你們的事情跟我們講一講,我也好幫助你們。”
“任大夫!”劉順和玉花兩人手拉著手,一下跪在古壺面前。
“起來起來,千萬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喝茶,你們先喝茶,然後慢慢說。”古壺忙把兩人扶起來坐下。
玉花端起茶盞,兩眼緊盯著手上的茶盞,好像怕這茶盞飛走或要落下似的,她雙手和嘴唇顫抖著,臉色一會兒發紅,一會兒發白。
古壺知道眼前這位女子一定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和非人的侮辱,剛才那些家丁說二人私奔外逃,看來劉順是她的相好。
玉花看上去三十多歲,相貌姣好,身材高挑且結實,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被戴上那種奇怪的東西呢?
還有,剛才問他們是不是女主人怕玉花跟男主人相好時,劉順說了句“真要那樣,也不枉做人一遭。”這話什麼意思?令人費解,看來,這對男女有奇特的故事。
“劉大哥,玉花姐,有什麼話你們就說吧,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古壺以“哥姐”稱呼二人,希望能得到二人的信任。
“任大夫,你——”玉花淺淺抿了一口茶,顫抖的手放下茶盞,徵詢的目光看著劉順。
劉順衝她點點頭,表情鄭重。
玉花起身走到門旁,插上了門栓,然後走到古壺面前,看著古壺說:“任大夫,你看看我還是人嗎?”
她說著很快解開腰帶,把褲子一下褪到腳跟。
眼前的一幕讓古壺驚呆了,玉花的腰腿之間,穿著一條銅製“內褲”,比後世的“三角”泳褲稍大,像兩扇由後往前關的彎曲的“門”。
正前方掛了把核桃般大小的銅鎖,前面下部有一些像篩子般的“眼”用於排出小便。
玉花轉過身去,讓古壺看後面,後面嚴絲合縫,沒有可以排大便的孔洞。
“任大夫,我白天晚上都要穿戴著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月兩月一年兩年,從十六歲到我現在三十二歲,十六年了!”
“不准我嫁人,不准我跟男人相好,我要方便要看主人的臉色,主人不同意,我就不能拉,實在要拉就只能拉在裡面,然後自己清洗。”
“這就是我過的日子,豬狗——豬狗都可以交配,可以想撒就撒想拉就拉,我卻不能,我連豬狗都不如,不如啊!”
玉花說著淚水如決堤的河流,傾瀉而下,渾身顫抖,幾乎站不住。劉順趕忙上前,為她拉上繫好褲子,扶她坐下。
“砰!”古壺兩眼噴著怒火,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盞差點被震翻。
侯戈拍案而起,從背上牛皮袋裡抽出大剪刀,咬牙切齒不停地“咔嚓”著,大聲說:“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有這種人?告訴我,你們那主人是誰,住在哪裡,我這就去把他們的狗頭割下來!”
古壺伸手示意侯戈坐下,他端起茶大大地喝了一口,澆了澆心中的怒火,看著玉花說:“我說過,一定替你們討回公道,現在實話告訴你們吧,我確實是大夫。”
“同時我還是大定州刺史,我叫古壺,你們這事我管定了,你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我,雖然這裡不是我大定州地盤,但這也是大寧國的天下,這個公道我為你們討。”
“古壺?古大人?”劉順和玉花驚得同時站起來。
“拜見刺史古大人!”兩人同時向古壺鞠躬,又欣慰地相互看看。
劉順說:“我們雖然是下等人,是奴僕婢女,也從民間傳聞中知道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