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古哥的,我一定做好。”侯戈高興地說。
接下來的幾天,侯戈越做真順手,探聽到的各種各樣有訊息也越來越多,他每天回來都挑重要的事情寫了下來,每天睡前都拿去給古壺看,古壺誇他進步很大,他心裡也樂開了花。
第五天上午,侯戈來到了一個較遠的村莊,在一戶人家賒出七八樣東西剛出門時,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攔住他怯怯地小聲問:“能比別人的便宜一點兒賒給我三尺布半斤麻嗎?”
侯戈發現周圍幾個女人正鄙視地看著這少婦小聲地議論什麼,他感覺這少婦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就小聲對她說:“她們要知道我更便宜地賒給你,會不高興,能不能到你家去說。”
這少婦點點頭,把侯戈帶到了她家。
她家裡有兩位老人和兩個三四歲了孩子,破房舊物,看得出這家人日子過得艱難。
侯戈把布扯給少婦,問:“大嫂,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要是太難,這幾尺布我送給你了,不要錢。”
“這——?唉——!”少婦長嘆一聲,一臉愁容,說出一段難事來。
原來,少婦的丈夫叫文師賢,今年二十八歲。文師賢雖然出生寒門,可從小喜歡讀書,十二三歲時,便自己四處拜師求學,鑽研學問。
可生在寒門無人舉薦,文師賢空有滿腹學問卻無從施展抱負,家中老人又怪怨他把精力用了學那些無用的東西上,時常責怪他。
即便娶妻成家後,他也是隻顧鑽研學問,卻不知道持家立業,不但買書買紙墨要花錢,有時外出求學也要花錢,眼看家裡一年比一年更貧困,外面的朋友也時常嘲笑他學而無用。
內外受氣的文師賢時常借酒消愁,兩月前的一天,在跟幾個朋友喝酒時,他又受到朋友的奚落,一氣之下的他藉著酒勁跟這朋友打了一架,把人打傷了。
結果被這朋友的家人把他告到縣衙,不但被判賠錢,還被罰半年修城牆的勞役。
前幾日,她帶著孩子去看望文師賢時,發現他鞋子破得不能再穿了,在修城牆的民夫裡,他穿的是最破亂的。
回來後,她傷心地流了五場淚,她知道丈夫是個好人是個有學問的人,所以他想在侯戈這裡賒些布和麻,為丈夫做雙鞋子。
聽完少婦的講述,侯戈心下一動,這文師賢不就是古哥要他找的人嗎?雖然不知道這文師賢德有多厚才有多高,可從他酷愛詩書痴迷學問這點來看,這人應該錯不了,究竟人如何,可由古壺去考察。
想到這裡,侯戈對少婦說:“大嫂,我只是粗識幾個字,我特別敬佩學問多的人,這樣吧,這布和麻我送給你了,算是表示我對文大哥的敬意。”
侯戈說著麻利地扯下五六尺布,分出兩三斤麻遞給少婦。
少婦深深施了一禮,紅著眼圈說:“貨郎哥是好人,民婦代為夫謝過。”
“不必不必!我走了。”侯戈紅著臉連忙擺手,收拾好貨擔,匆匆離開了。
走在回城的路上,侯戈心中充滿了一各從未有過的自豪,自豪的是今日他也幫助了別人。自從從猴山回到村裡,十多年來他都在接受別人的施捨與幫助,今日頭一遭他也幫助了別人。
他覺得幫助別人真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這樣的事可以讓自己是一個真正有用的人,而他能做這樣的事,能明白這樣的道理,都要感謝古哥啊!
這就是俗話說的“跟好人學好人,跟師師婆跳假神。”吧?
當古壺聽回來的侯戈說起文師賢的事時,古壺心下一動,他這幾天看卷宗時,確實看到過有這樣一個人,說這人打傷朋友,被罰修城牆的勞役半月。
也許,該去看看這人,試一試,要真是個可用之才,那就太好了。
古壺現在需要人才,需要人才是因為他需要資訊。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比他明白資訊的重要性。
可以說資訊就是他以後做一切事情的的制勝法定,是他的前途,是他的生命,是幹所有事情的基礎。
想到這“資訊”一詞,古壺不由得從懷裡掏出天機牌把玩起來,手指習慣性地在上面敲著划著,或者把它在手上旋轉著,同時腦袋裡想著一些重大的事情,似乎這樣更容易得到靈感。
必須建立一個資訊中心,專門用來進行資訊的收集與分析,只有這樣,他才能根據可靠的有用的資訊,去採取行動,去完成腦中那個宏偉的事業。
自己就算再超能,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一個好漢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