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有八十人,你們排著隊從這前面走過,每個人都伸一隻手進這葫蘆裡,如果你收到了蟬圖,你就從這裡面拿走一粒黃豆。”
“如果沒有收到,就不拿走黃豆,如此,你們不用說出口,要也知道了你們當中有多少人收到了蟬圖,要剷除蟬族,必須知彼知己。為了讓正義壓倒邪惡,請諸位誠實行事,馬上開始。”
古壺這番話一落,這回沒人議論了,全都各懷心事地排好隊,開始挨個從法桌前面過,把手伸進那剛好容得下一個拳頭的葫蘆口伸進去,又捏著拳頭收回來離開。
古壺坐在法桌後面,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每一個人。
待全部人都走了一遭之後,古壺把葫蘆裡的黃豆小心地倒出來一數,比這前少了十八顆,看來還真不少,他心裡明白,可他什麼也沒說。
再把堂下之人挨個再掃了一遍,然後說:“諸位辛苦了,今日,本縣私人出錢,請諸位吃大餐,侯戈,上豬!”古壺大喊一聲。
上豬?堂上所有吏員差役全都呆了。
眾人正不知所以時,突然看見了頭百十斤的黑豬從側門竄進大堂來,這豬進來一見這麼多人,嚇得哼叫著四處亂竄。
差役們正猶豫著要不要捉住這頭豬時,只見侯戈從側門外飄了進來,直奔這頭豬,追上去,一腳踩在豬背上,另一腳抬起用腳跟向下一擊,正中黑豬頭正中,四處亂竄的豬一下呆了,不敢亂跑。
侯戈從豬背上跳下來,兩手一把捉住黑豬的耳朵,那黑豬四腳亂蹬掙扎著,嘶聲嚎叫著。
古壺見眾人一臉驚愕的樣子,心中想笑,卻強忍住,他再次將那驚堂木一拍,嚴肅地說:
“諸位請到後院,看侯戈殺豬,殺了豬就吃肉。”他說罷率先往後院走。
眾人這才明白,縣令大人是要殺這頭豬請大夥吃,一時全都興奮起來,說笑著跟在侯戈身後。
一群人跟著捉著豬的侯戈來到後院,侯戈一到後院就把那黑豬放開了,這豬腳一著地就狂亂地奔逃起來,滿院吏員一邊惶恐地躲避這豬,一邊不解地看著侯戈。
只見侯戈兩手往兩側大腿上一拍,把兩把大剪刀拍到手上,腳尖一點,人便像一團風,飄向那奔逃的黑豬,兩把閃著白光的大剪刀像兩張大嘴,“嚓嚓嚓”地怪叫著去啃那豬的毛。
黑豬拼命地躲閃逃竄,可始終逃不脫侯戈的阻攔和追剪,黑豬想要朝門外逃時,飄飛的侯戈腳尖朝豬臉一點,豬隻得掉頭,侯戈像一團烏雲裹著這四處竄逃的豬。
同時在一陣嚓嚓聲中,隨著如細雨般豬毛的飛落,黑豬身上的毛越來越少,被脫去“毛衣”黑豬越來越滑稽。
“哈哈哈——”開始時還驚愣的人們這時指著黑豬開始大笑起來。
侯戈一剪刀殺到豬屁股上,豬驚叫一聲跳起來,像要飛,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突然,只聽“咔嚓”一聲響,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豬頭一下滾落在地,滾到一個吏員腳下,把這要嚇得驚叫著跳了起來。
瞬間失去了頭的豬身噴湧著血柱衝了十幾步才倒在地上,這無頭豬身四肢蹬踢著,在地上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停在一灘血泊中不動了。
所有人都不笑不鬧了,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無頭死豬一言不發,一會兒看看古壺,一會兒看看侯戈,誰也沒見過如此殺豬的。
“諸位。”古壺突然大聲說,“俗話說‘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刀法。’,侯戈的這種殺豬方法也有些與眾不同,看上去有些讓人不舒服,可還是把該殺的給殺了。”
“收到蟬圖的人不用害怕,蟬族早晚會被我像殺這頭豬一樣殺死殺光,據說蟬族害人的方法有很多種。”
“其實,我們殺豬的刀法也有很多種,大家就在縣衙內,有事的做事,沒事的歇息,一個時辰後吃豬肉。”
一身是血的侯戈叫來定伯和十口、林嫂和唐葉,把這身首異處的豬弄進廚房裡收拾去了。
一個時辰後,會餐開始了,每桌上三盤豬肉加兩個素菜一個湯,有人說笑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人吃得很勉強,很少說話;有人只悶著頭喝酒不動筷。
古壺和丁主簿一桌,他問:“丁大人,這肉味道如何?這菜做得你看還行嗎?”
丁主簿聽出了古壺的話外之音,意思是如此查出吏員差役還有多少人收到蟬圖威脅,這種方法既查出的收到蟬圖的數,又沒暴露是丁主簿先說出蟬圖之事,問他這種方法如何。
丁主簿真心佩服這位縣令大人,一來就奇招迭出,處處給人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