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先把這“天眼”遞到臺上的烏老爺手上,烏老爺把這東西捧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幾次,搖搖頭傳給身旁的下一位。
臺上所有這些見多識廣的名望之人全都一臉懵圈,有幾人商議一番,也似乎統一不了意見,都看向烏老爺,烏老爺無奈地搖頭,其他人也紛紛搖頭,
臺上的人傳看完了,古壺讓侯戈把它拿到臺下前面的百姓手中傳看,百姓爭相傳看,議論聲爭吵聲響成一片,卻沒有一人站到臺上來說個所以然。
最後,它傳回到了古壺手上。
“大人,還是你給大夥說說你這法寶吧。”
古壺大聲說:“天機不能洩露,洩露了就不靈了,我就不說了,我只想做給大家看看,下面,我就讓大夥見識見識這天眼能不能認出壞人。”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古壺身上。
古壺朝侯戈點點頭,侯戈開啟他挑來的擔子,從裡面取出幾黑布袋子遞給古壺。
古壺抖著布袋說:“我這裡有六條一模一樣的大黑布袋,還有一條小黑布袋,有自願的鄉親上來五個人,我先站到後面背向而立,來人用小黑布袋罩住我的頭。”
“另外六條大黑布袋,一條用來罩著這五個人犯中的一個,另五條罩自願上來的五個人。六人罩上後隨便打亂位置蹲在這矮臺子上。之後再摘去我的黑頭罩,我我會用我的天眼認出哪個布袋裡是人犯,大夥想信嗎?”
“不相信——相信——”臺下百姓大譁,喊什麼的都有,有的大喊大叫,有的大笑,每個人都很興奮,他們原來是來看審判飛賊的,沒想到還能看到縣令大人的法術,看這熱鬧,真是賺大了。
古壺再次拍拍醒木,壓壓胳膊,大夥終於靜下來,古壺大聲說:“我說的是真是假,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試試不就知道了。有沒有人願意上來。”
“我來,我來。”很快出五個青壯走上臺子來。
古壺走到高臺邊背向而立,讓那五人中的一人親自為他罩上黑頭罩。差役之後按照他之前說的,將一個人犯,五個良民罩好蹲在矮臺上。
“大人,可以開始了。”丁主簿大聲說,丁主簿此時的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真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此時臺上這一切什麼天眼,什麼法術,他也不知道,縣令大人此前眾未對他說過還有這些環節,這哪像是審判,這就是一場街頭戲法嘛。
可是,這位縣令大人的這些,就算是戲法,也是從未聽說過從未見過的戲法,這讓任何人都好奇,他這主簿也不例外。
丁主簿不知道縣令大人葫蘆裡究竟要賣什麼藥,可有一點他很明確,這位大人的確與之前所有縣令不同,這橫頭縣可能真要天翻地覆。
且看古大人如何把這場審判進行下去,丁主簿不及多想,喊完了這一聲,和所有人一樣,直直地看著古壺。
當古壺摘去自己的頭罩走到那六個一模一樣的“黑布袋堆”前時,臺上臺下鴉雀無聲。
古壺左胳膊抬起,左手食指豎起直指天空,右手持那“天眼”,畫有眼睛的那一面隔兩尺開外對著黑布袋堆,彷彿手上真拿著一隻神奇的眼睛,正看透布袋,辨認布袋裡的人。
他彎著腰如此圍著一個布袋,正轉一轉,又反轉一轉,口中唸唸有詞。
如此用天眼“看”了一個布袋後,又去“看”第二個布袋,動作誇張而神秘。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身著正式官服的縣令,像一個民間跳神的神漢在旅行法術,這讓臺上的名望鄉紳和臺下的廣大百姓既覺得滑稽又覺得神秘。
有人冷眼旁觀;有人面帶譏諷;有人凝神屏息。每一個人的心裡都熱切地期盼著結果,看這縣令大人究竟是在胡扯還是真有通天法術。
非常認真地看完六個布袋後,古壺走到其中一個布袋前大聲說:“天眼金睛,好壞立分,這裡面的人是便人犯,說罷一下揭起布袋。
裡面果然是被反捆著雙手,腳上帶著鐐銬的人犯飄葉。
“啊——真有天眼!”“啊——真有法術!”人們的驚歎與議論鬨然炸開,人聲鼎沸,一陣騷動。
高臺上計程車紳們也無不驚得目瞪口呆,多人都把目光投向烏老爺,烏老爺也驚愣得呆如泥塑。
那五個百姓自己去除布袋,同時向古壺鞠躬道:“大人神斷。”
“一次不算,換人再來!”古壺嘴上大聲說,心裡卻在想,之前數日的審問,那幾個人犯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