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就是貼我被子上的第二張蟬圖,求大人為小人做主,家裡還有妻兒老小,小人我也不想死啊!”李發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雙手捧給古壺,早已淚流滿面。
古壺把兩張蟬圖一對比,兩圖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第二張後面多了“一條命換全家命,自行了斷。”兩行字。
線索!張勤就是找到蟬族的線索,或許他本人就是蟬族的人。
古壺立即叫來定伯,讓他把李髮帶到縣衙內一安全的地方暫時住下,又叫來侯戈,要他和刀風兩人分兩路,立即去把張勤和那個夥計陳五帶來縣衙,不能讓兩人碰面。
“捉那個胖掌櫃和夥計,用得著我們兩個人嗎?看他倆那模樣,並非習武之人。”侯戈問。
古壺笑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人說不定是條大魚,可不能大意,小心為上,那人很可能就是蟬族的人,必須萬無一失把他帶來。”古壺嚴肅地說。
“古哥放心!就算他跑到天邊我也能把他抓回來。”侯戈也鄭重地一拱手,去了。
古壺在二堂裡翻著巴豆案的卷宗,心中盤算著如何來重審這巴豆案。
不到半個時辰,侯戈和刀風先後把張勤和陳五帶回來了,分別關在不同的單人牢房裡。
古壺帶著一名書佐和侯戈先去陳五的牢房,進去之前,古壺讓侯戈用他的大剪刀剪下一截樹枝,侯戈不解地問:“剪樹枝幹什麼,你要用它抽那陳五?”
古壺神秘地笑道:“不抽,在我問他話時,你只需要在旁邊一點兒一點兒地剪著樹枝玩兒就行了,剪狠一點,聲音大一點。”
“這——?”侯戈先是不解,繼而恍然大悟地笑了。
來到陳五的牢間,古壺問:“陳五,知道為什麼又把你捉回來嗎?”
“大人,小人一時糊塗犯了錯,你不是已經杖打了我嗎?為何又把我抓回來,小人不明白。”陳五作痛苦狀揉著被打過的屁股說。
古壺:“還有個問題沒問清楚,我想再問問你,李發第一次給你的六貫錢你是怎麼花的啊?”
陳五眨眨眼,想了想說:“大人那六貫錢啊?我——我給父母買肉和點心花了三貫,我逛宜春院花了三貫。”
“李發給你的這六貫都花完了?花了六貫?”古壺笑著問。
“是,我這人花錢快,六貫錢一天就花完了。”陳五麻利地回答。
“啪——”一聲響,古壺一個大巴掌打到陳五臉上,大聲呵斥道:“大膽陳五,竟敢當本縣面撒謊,你在堂上的招供的,第一次李發給你的是五貫,都有記錄呢,你為何這時又說成是六貫?侯戈,把他的舌頭給我剪下來!”
侯戈一下子掐住陳五的脖子,抽出剪刀就要往嘴裡伸。
“我說,我說!”陳五嚇得大叫,臉色刷白。
侯戈這才放了他,卻用那大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著手上的枝條。
“說!李發究竟有沒有給過你錢和藥粉,讓你投到張記食肆,你要不從實招來,別說舌頭保不住,恐怕這顆頭都保不住。”
陳五看著侯戈手上的剪刀和枝條猶豫了好一陣,這才交代了實情。
陳五說李發請他喝酒的事是真的,李發給他藥粉讓他投到張記食肆的事卻是假的。
真正出錢讓他這樣乾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勤本人,目的就是用這苦肉計擠走李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發卻承認了這事,這事他也實在想不通。
古壺讓陳五在書佐的記錄上畫了押摁了手印,對侯戈和書佐一揚下巴:“走,下一個,張勤。”
接下來,三人來到了張勤的牢間。
“敢問大人,案子不是都了結了嗎?為何又把小人抓回來?”張勤一見古壺,疑惑又迫不及待地問。
“了結?”古壺圍著張勤打量了一番,“你以為這案子真就這麼結了。了倒是了了,可是還沒完結。”
“大人何意?了都了了,為何又說沒完結?”張勤更加疑惑地問。
“你認識這圖嗎?”古壺說著掏出李發拿出的第一張蟬圖,盯著張勤問。
張勤仔細地看了看這圖,搖搖頭說:“此前從未見過,不過,看這模樣,我猜應該是橫頭人傳說的,蟬族用來嚇人的蟬圖。”
“你猜?”古壺死死地盯著張勤,“這就是你畫的吧?你是怎樣把它貼到李發被蓋上的,從實招來。”
“我——我真的不明白大人在說什麼,這東西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張勤一臉冤枉地說。
古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