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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秘笈裡的秘密

他跪著抱著一個正在撒尿的騎士的大腿大叫道:“爹,別殺我,我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兒,我給你當兒子,每天給你提夜壺,別殺我,別殺我。”

那人大笑,跟其他幾個人一陣嘀咕,當真留下他一條命,把他帶回家,收他當了養子。

原來他這養父受過傷,不能生育,把他當親兒子待,養你帶著他,父子兩人住在一個村子裡,平日以耕作為生,教他識字,教他武藝。

他十五歲時,養父讓他加入了蟬族,幾年後,他養父病亡。這一次,他是奉蟬族之命,來查張勤用蟬圖威脅李發之事。

因為真正的蟬族根本就沒有威脅過這個李發,蟬族懷疑是張勤冒充蟬族行事,如果查實,張勤將受到嚴懲。

“王二娃,你是奉誰人之命來查李發?”這是個關鍵問題,古壺抵制住內心的激動,輕聲地問。

閉著眼睛的王二娃答:“不知道,我只收到有命令的訊息條,沒見到人。”

“那你是如何收到訊息條的?”古壺有些失望地問。

“我醒來時,訊息條就貼在我床頭。”王二娃答。

古壺的失望又多了一分,他想了想,繼續問:“那如果你查出了結果,又如何把訊息稟報給蟬族?”

“狗。”王二娃吐出一個字。

狗?古壺一下懵了,愣了愣,接著問:“狗怎麼樣?”

“我要是查出了結果,在某個地方做上記號,會有一條狗到我家裡來取訊息。”王二娃接著說。

這——古壺再次驚到了,蟬族居然能用狗來傳遞訊息,這個組織的秘密程度,手段之高之奇可想而知。

線索到這裡基本上斷了,目前從王二娃嘴裡再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古壺用手掌輕輕地在王二娃臉上扇著風,輕輕地說:“起風了,陽光離去了,你也該醒來了,你在……”

“嗒——”古壺彈了個響指,王二娃漸漸睜開了眼睛。

“我——大人,剛才我睡著了嗎?”王二娃從躺椅上爬起來,看看還在輕輕搖晃的躺椅,又看看古壺,奇怪地問。

古壺微笑著說:“是的,我剛才為你推拿治療,你睡得很香,我再給你開個方子,你自己去買藥服用,三劑之後,你就睡得香了。”

古壺很快寫就一張處方遞給王二娃:“你可以走了,記得要連服三劑藥。”

“我真的可以走了?”王二娃接過處方,猶豫地問。

古壺笑了:“如果你不想走,想在牢裡再住幾天也行。”

“我走我走,謝過大人。”王二娃對著古壺深深一躬,逃也似地出了門,在十口的帶領下出衙門去了。

“古哥,就這麼放了他?他可是蟬族的人,要不要我暗中監視著這小子?”侯戈在一旁不甘心地問。

侯戈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古壺讓人很快睡著,並且在睡夢中還能說出醒時不想說的話,這太神奇了,他不知道古哥還有什麼神奇的本領。

古壺:“放長線釣大魚,當然要監視他,可不是你去,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先去給我把刀風叫來。”

侯戈出去後,古壺自己躺到那躺椅上面搖著,思考著。

沒多久,刀見跟著侯戈來了。“大人,有何吩咐?”刀風抱拳道。

古壺吩咐道:“你立即派兩個精明可靠之人,把那個王二娃給我盯死了,有什麼異常立即向我稟報。”

“遵命!”刀風昂然一拱手,去了。

刀風出去後,侯戈神秘地問古壺:“我呢?作什麼重要的事情?”

古壺從腰上取下天機牌在手上轉著,問侯戈:“你還記得那個叫顧三的小二嗎?”

“哪能不記得,他不是出錢僱請我去跟那個醉丐比武嗎?”侯戈一拍大腿。

“噢——我明白了,剛才王二娃講的那個酒大戶一家被殺的是,說的應該就是那個顧三家,顧三就是那個躲在水缸裡逃過一劫的男孩。”

古壺笑了:“侯戈的腦袋越來越靈光了。”

侯戈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笑了:“都是跟古哥你學的。”

古壺:“你立即悄悄去把那個顧三帶來——不,把他請來,請他來縣衙,就說我要跟他談為他家滅門慘案報仇之事。”

這天夜裡,古壺坐在後院的樹下,仰望著星空,任初起的微微秋風輕拂著臉龐,星空高遠,他卻感到一份沉重如石頭般壓在心頭。

這份沉重是一種孩子即將揭開一個神秘的瓶子的蓋子前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