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劉義高等三人被正式問斬,古壺親自主持斬刑,觀者如潮。
刑場上,行刑前,古壺走到劉義高身邊,端了一杯酒喂到劉義高唇邊問:“現在能告訴我那個尾巴了嗎?”
“能!”劉義高微笑著點點頭。
古壺讓劉義高喝了杯中酒
劉義高喝了酒,小聲說:“故事尾巴是這樣的,我奶奶講的這個故事是真實的,我劉家祖先就是別人家的奴婢。”
“我們家就是靠從幫裡獲得的錢財發達的,這個幫的名字叫‘天奴幫’,它是真實存在的,它無處不在,無所不達,信不信由大人你,哈哈哈——”
“天道永存,天奴永存,天道永存——天奴永存——哈哈哈哈——”劉義高大叫著,大笑著。
古壺退回主刑位,把行刑令牌一扔,大吼一聲:“斬——”
手起刀落——刀落頭落。
劉義高的頭顱滾到了地上,古壺看見這頭顱上的臉上還帶著神秘而陰冷的笑容,心中一顫,一股涼意從脊樑骨竄到腦門心。
從刑場回到府衙後,古壺總覺得心中有道陰影,“天奴幫”三個字總在他心頭縈繞。
與這三個縈繞的字相伴的,是劉義高的那句話——“它是真實存在的,它無處不在,無所不達,信不信由大人你,哈哈哈——”
劉義高最後那悽狂的笑聲,“天奴幫”三個字,還有那幅詭異的“微笑的牛頭馬嘴”文身圖案,像幾個幽靈般時常縈繞在古壺腦海中,攪得他寢食難安。
古壺的不安,被郡主看在了眼裡。
從與古壺在坐尿壩成婚到這坂臺郡府衙,郡主時不時感覺恍然如在夢中,有時她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
直到她數次撫摸著屋內真實的桌與床,數次看著從王府隨她陪嫁而來的兩名侍女和帶來的那些嫁妝。
數次在古壺睡著時,睜大雙眼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她才真實在感受到這一切不是在夢裡,而是真實的。
是的,她已不再是康王府裡那個可以隨時撒嬌的少女,而成為了這個曾經是奴的男人的妻子,住到了遠離都城的這個偏遠的郡府裡。
這個男人是當下政壇的新秀;是一個連伯父景王爺和皇上都欣賞能官;是一個連皇上的賜婚都敢搶奪的膽大包天之人。
是一個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和能製作千奇百怪的器物的怪人;是一個她深深愛著的,也深深地愛著她的男人。
這個男子才用幾年的時間,從一個低賤的奴,成為了聞名官場的,百姓稱讚的縣令、郡守,她不知道他以後還會成為什麼,她只知道他現在是她的夫君。
看夫君緊鎖愁眉,她也開心不起來。
“夫君遇到了什麼難解之事嗎?”郡主看著古壺,關切地問。
古壺微微一笑:“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眼前這事,我著實難解,不妨說給夫人聽聽。”
古壺把田萍失蹤、民鑫商社被盜及劉義高所說天奴幫的事說了一遍。
“我迷惑的是,這所謂天奴幫,究竟是有還是沒有,真是假。”古壺疑惑地說。
“天奴幫?”郡主雙手撐著下巴,緊蹙雙眉,眼望著窗外,重複著這三個字
“天奴幫——真有!”
郡主突然吐出的這句話把古壺驚得跳了起來:“真有?你如何知道的?”
“看把你急的!”郡主嬌嗔地說,“坐下,我慢慢講給你聽。”她拉著古壺的手坐下,講述了一段往事。
郡主六歲那年的夏天的一天,郡主的奶孃上街買東西,像往常一樣,郡主嚷著要跟奶孃一起上街,徵得王妃的同意後,奶孃便帶她一起上街。
到街上,奶孃買了東西又給郡主買了好吃的,兩人走著走著,奶孃內急想方便,正巧遇到也上街辦事的康王府奴婢雲花。
奶孃便把東西和郡主都交給雲花讓她先幫照看一下,郡主認識雲花是自家府上的奴婢,答應奶孃先跟雲花在一起。
可是,奶孃剛剛離開,雲花便帶著郡主急急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她說那邊有人賣藝,有人玩把戲,要帶郡主去看稀奇,越走越快,直至小跑起來。
聽說有稀奇把戲看,郡主高興地跟著雲花一路小跑。
直到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雲花把她交給一個陌生的男子,郡主才發覺事情不對,哭鬧著要回去。
可是雲花不見了,她被陌生男子強行帶到一間小屋子裡捆了手腳關了起來。
天黑之後,她又被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