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激動得無以言表,抱住古壺,使勁地給了他一個長吻。
古壺臉紅了,雖夜有涼意,他仍感到臉頰發燙,不是因為愛妻的吻,而是因為自己盜用了蘇軾的詩卻不能說明,也說不明白。
不好意思了,東坡先生,借你詞一用,古壺在心裡默默地念道,用“借”一詞,他覺得心裡好受一點,好像以後還會還回去似的。
第二天一早,送走那隊送嫁的皇家衛隊,古壺帶著妻子再次拜見母親和兄嫂。
小妹古莉像只快樂的小鳥帶著兩人一一拜見族中長者,古壺的叔伯高興地流出了熱淚,說了一大堆祝福兩人的話。
中午,古壺陪著將軍視察坐尿壩收穫的土豆及種子,又察看了礦山鐵廠。
在儲藏土豆的地窖裡,將軍拿了兩個大土豆在手上掂量著,感慨地說:“我照你寫的菜譜,用你送去的土豆做了幾樣土豆菜,物奇,味美,妙哉!”
“這東西產量如此高又好種,有了它,不會再有很多百姓忍飢挨餓了,民以食為天,這東西真是寶貝呢,你的商社,也要財運亨通大發其財了,你可能要成天下首富了,哈哈哈——”
古壺朝將軍拱拱手搖搖頭,微笑道:“大哥知道,升官發財只是我的手段而不是我的目標,對我而言,財和官這兩樣東西,只是作為我與大哥一起搞定天下實現人生抱負的工具而已。”
“賢弟所言甚是!”將軍說,“如今你娶了郡主,一來你們終成一家,情有所歸。二來多一分力量多一條路,更利於我們的宏圖大業。”
“我有一處不明,大哥指教。”古壺拱手道,“皇上先把郡主許與甘望,後來又允許我去掠奪婚,為何會有這般神操作?”
“神操作?”將軍疑惑地看著古壺。
“哦——”古壺一笑,“我是說,為何如此奇怪,這只是皇上一時興起鬧著玩,還是有何意圖?”
將軍正色道:“皇上想籠絡甘氏父子,更需要為甘氏父子樹立一個對手,這是皇上玩弄權術的一個把戲而已。”
“對手——我——?”古壺指著自己的鼻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坂臺郡太小,你以後還有更大的天地可為。”將軍拍拍古壺的肩,長臂一揮,指指浩瀚的天空,又指指遼闊的大地說。
“哈哈哈——”古壺大笑道,“這是一片大有作為的天地。”
古壺和將軍來到礦山一角,立在一巨石上,意氣風發地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直到黃昏才回到村裡。
第二天送走了將軍,古壺又特意設小宴請來石誠、羅三棒、陸一丈、及兄長古能和幾位堂兄弟。
古壺和陸一丈及羅三棒合議了坐尿壩礦山、鄉里的治安。坐尿壩鄰里和睦,民風和諧,夜不閉戶,受到官府和其他鄉里稱讚。
古壺舉杯敬二位道:“家鄉這一方的平安就拜託二位兄長了,有你們在這裡守護,我走到哪裡都放心。”
羅三棒舉杯道:“哈哈,兄弟是蛟龍一條,放心去河裡海里遨遊吧,坂臺郡肯定還是小了,我看啊,你要在大寧攪起驚天巨浪呢,有你這樣的兄弟,我羅三棒此生無憾,我敬你!”
陸一丈也舉杯道:“古大人宅心仁厚,大才大志,我敬你!”
“哈哈哈——”古壺笑道,“二位兄長過獎,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大丈夫當自強不息,闖一片天地,無愧此生,僅此而已。”
幾人海闊天空,喝了個夠聊了個夠方散。
夜色降臨後,未盡興的古壺和石誠漫步於村旁阡陌之上邊走邊聊。
“唉——”聊著聊著,古壺忽然一聲仰天長嘆。
“別唉了!”石誠拍了古壺肩一下,“我想好了,從今以後,我跟著你古大人做事。”
“真的?!”古壺高興地跳了起來,“你再說一遍,石兄,你再說一遍,快,再說一遍!”
他剛才一聲“唉”,正是要說這事,沒想到石誠不但一下猜出了他的心思,還一口答應了,這真是!
石誠一笑,看著古壺,認真地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石兄為何突然想通了?能告訴我嗎?”古壺興奮地問。
“唉——”石誠也仰天一聲長嘆。
“我出生平民,父母及其他家人均死於戰亂,當年要不是躲在井裡後來被王將軍救出,這世上也就沒了我。”
“說心裡話,我對朝廷,對官府素無好感,平民一命在權貴眼裡不如草芥,所以練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