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如何?”古壺聽完文先生的講述,之前的震驚平緩了一些,他看著文先生問。
文先生:“這田萍會不會是蟬族餘孽或是烏天權的人?會不會她和盜賊是一夥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當初買這婢女時,沒發現什麼異常啊。”古壺把當初買下田萍的過程詳細地給文先生講了一遍。
文先生聽罷,搖頭道:“聽你這一講,田萍除了縫衣手藝超群,其餘還真沒什麼不正常的,我已經問過鈴兒和邢影,與田萍共處近一年,她們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都說田萍人心好勤快機靈。”
古壺:“這事文先生不必費心了,石誠來了,這兩件事都交給他去查,以他闖蕩江湖的經驗和一身武功,查清這兩件事不算難事。”
文先生臉上這才綻出笑容:“以後有石大俠相助,大人搞定天下的大業更多了一份力,多了一成勝算。”
第二天一早,古壺便讓十口把石誠請到書房。
“大人,有事?”石誠問。
古壺臉一沉:“石兄,以後只有你我二人時,不要叫我大人。”
“那如何叫你?”石誠不解地問。
古壺:“你也齊心協力剿滅蟬族,患難與共情同手足,我叫你石兄,當外人面時,你可以叫我古大人,私下裡嘛——就叫我——叫我古老弟吧。”
“古老弟?哈哈哈——”石誠爽快地大笑,“好好好,就依你,叫你古老弟,一個古老的兄弟。”
古老的兄弟?古壺心中一動,我也確實夠古老的了。
“古老弟,一早把我叫來,有事?有事你儘管說,我來你這裡可不是來玩的,沒事做我手癢劍生鏽,可就廢了。”石誠認真地說。
古壺微笑道:“大事——棘手之事,只有石兄你才能辦好。”
古壺緊接著講了錢庫被盜和田萍失蹤之事,又簡單說了田萍的來歷。
石誠認真地聽完,把劍柄一按,沉著堅毅地說:“明白了,這兩件事就交給我,我這就去查。”說完起身。
古壺拱手道:“有勞石兄了,需要幫手就帶信來,我叫刀風幫你。”
“知道了,告辭,古老弟。”石誠輕輕一笑,朝古壺的拱手,走了出去。
石誠從後門出了郡府衙門後院,在街上隨意逛了一陣後,徑直入了一家茶樓,來到茶客盈樓的三樓臨窗而坐,要一盞茶一盤乾果。
來茶樓靜坐,石誠一是想理理思緒,二是想看能不能從茶客閒談中撈到一些有用資訊。
自從決定跟隨古壺做事,伴古壺從坐尿壩這一路行來,他對古壺的認識更進了一步。此前幫助古壺滅蟬族,那是因為他也早對蟬族的惡行有所耳聞,想動手卻無奈自己勢單力薄。
幫古壺與蟬族那一戰,使他看清了官府如果真正站在正義一邊,那麼,剷除邪惡的力量和給百姓帶來的福祉,是江湖義士的單打獨鬥不能比的。
因此,在獨自遊俠數月之後,聞得古壺種出土豆這一奇物的事,和為爭奪郡主而大鬧寧都城之後,他敬佩古壺的正直和膽識,出手相助之後決定跟古壺幹大事,造福更多的黎民百姓,這才是“大義”。
長年獨行江湖,他怕自己跟隨古壺之後不習慣於官府規矩的約束,好在似乎古壺也看出了這一點,來坂臺的路上,古壺並未提出要封他個什麼官職,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只希望以自由逍遙之身,做行俠仗義之事。
此次古壺派給的這差使,正合自己口味,石誠決心一定要把這兩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坐了半個時辰,沒聽見關於錢庫失盜的絲毫資訊,卻聽見不少對郡守古大人的議論。
有人說這古大人真不是凡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光天化日地爭搶皇上另有賜婚的郡主,更神奇的是皇上竟然準他掠奪婚,如此膽大包天隨性而為的人當坂臺郡守,真不知是坂臺的福還是坂臺的禍。
有人說昨晚有人看見郡守大人已經攜新婚郡主到回府衙了。
有人笑說應該去請郡守大人在坂臺城重辦婚禮,讓百姓見識見識郡主的光彩。
……
石誠微微一笑,起身離開酒樓。
根據古壺說的地址,石誠徑直來到了民鑫商社。
“稟報你們顧大掌櫃,就說石誠求見。”石誠對商社夥計說,剿蟬族時他就認識顧三,這是個精明而又有膽有識的商人。
很快,顧三出來了,一見到石誠,顧三驚喜地連忙把石誠請到裡屋。
一進屋,顧三對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