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只防衛不還擊,他左騰右挪,上閃下讓,能避則避,不能避則側向一擋一推,以四兩拔千鈞之法將所有猛烈進攻化解於無形。
有很多次,甘望的重要穴位均暴露無遺,古壺只需輕輕手指一點,就能或置對方於死地,或讓對方瞬間失去戰鬥力。
可古壺忍住了,沒有用點穴術,他要拖延時間,讓這場愛情的決鬥儘量久一點,他相信這裡的訊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康王府,傳到宮中。
他不知道康王府和宮中會作何反應,就算宮中沒有無反應,他阻止了甘望前往下聘,康王府不可能毫無反應。
有反應就會有變化,有變化就會有機會,有機會就會有希望。
甘望已累得如剛耕了地的老牛直喘粗氣,他實在打不動了,停止了進攻,雙手撐在兩膝上,彎腰抬頭看著古壺問:“你——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古壺微微喘著氣,微笑道:“人看我是人,鬼看我是鬼,你看我是什麼?”
“我——我跟你沒完,今日有我沒你,有你沒我,拿劍來——”甘望大吼道。
手下軍士奔過來,雙手把劍捧上。
古壺一看,這小子看來真是要拼命了,他朝騎在馬上觀戰的侯戈叫了聲“拿劍來。”
“來了!”侯戈叫了一聲,從馬背上飛起,落在古壺面前,從背上取下布袋裹著的劍遞上,小聲問:“古哥,這——行嗎?這可是木頭劍啊!”
“沒事,你在一旁看著便是。”古壺接過劍,這劍是古壺前天從玄之道長處借來的。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玄之道長,前日突然出現在古壺住的小院。
道長問:“你真要去搶?”
古壺鄭重地點點頭,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道長背上的木劍上面。
那年,他第一次遇見道長被道長救下跟道長住一起那幾天,他便知道玄之道長這支木劍是用特別硬實的木頭做的。
這木劍比鐵劍輕巧,是道長為人做法事時的“法劍”,這劍雖然不能當鐵劍一樣砍刺,可它很硬實,一般的劍連砍四五下還砍不斷他。
這木劍既是道長的“法劍”,必要是也是一件稱手的防身武器。
他向道長借了這木劍,他不想真殺了甘望,可甘望要是動刀劍,他有東西擋一擋總比空手躲避方便些。
當古壺從布袋中抽出木劍對著甘望時,甘望驚呆了。
“你那是什麼劍?”甘望驚問。
古壺得意地揚揚手中劍:“道家斬妖除魔用的木劍,沒見過吧?”
“斬妖除魔的木劍?木劍對鐵劍?木劍——?”圍觀者的驚呼聲“嗡”地一下疾風般騰起。
“你——你沒瘋吧?”甘望瞪著古壺,脫口問道。
“瘋沒瘋,你試試便知。”古壺平靜地說。
“好!你自找的,可別說我欺負你。”甘望大吼一聲。
“拿命來——”甘望長喊著,挺劍一招“直搗黃龍”奔古壺胸口而去。
古壺看準了直直刺來的利劍,身子一閃的同時,用手中的木劍只側向一撇。
甘望的直刺的劍被古壺那一擋偏向了側邊,他迅速收回劍準備變招“回頭望月”再刺古壺下盤。
突然,甘望發現古壺不在面前,而是圍著他轉起圈來。
古壺越轉越快,由一個古壺變成兩個——三個——四個!
天啊!竟然有四個古壺圍住自己,一定是花了眼。
甘望揉了揉眼,再仔細一看,沒錯,是四個,每個古壺都用手中的木劍指著自己。
“啪”一聲響,甘望的手腕捱了其中一個古壺用木劍的一擊。
“噹啷”一聲,甘望手中的劍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劍,再看古壺時,面前只有一個古壺立在幾步開外,氣定神閒地看著自己。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甘望瞪著古壺,再次重複此前的問題。
“人看我是人,鬼看我是鬼。”古壺也仍然重複著此前的回答。
剛才,只跑出了六七成的速度,變出了“四個古壺”,想必這甘公子應該知難而退了。
“就算你是鬼我也要殺了你。”甘望撿起地上的劍再次衝向古壺。
還算頑強,是條漢子,那就再陪你玩玩。
古壺心裡讚道,同時舉劍迎上去。
鉤掛點挑刺撩劈,甘望一招接一招,招招兇猛,恨不得一招要了古壺小命。
古壺眼裡,對方招招都像表演給人看的慢動作,不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