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沒有快馬直奔縣城,而是到田間跟農人聊聊天,到集市與商販砍砍價。
田間農夫勤懇耕耘,市上商販忙碌經營,所見所聞,一片祥和向上之象,這讓古壺頗感欣慰。
“古哥,這橫頭,天還是這天,地還是這地,看上去跟我們去年來時不一樣呢。”侯戈也感慨地說。
古壺問:“那是哪裡不一樣呢?”
侯戈:“百姓臉上笑容變多了,精氣神更足了。”
古壺笑道:“這就是我想要的。”
兩人走走停停,在一老農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中午才進入橫頭縣城。
進縣城沒多久,古壺就見丁縣令和刀風大步迎了過來。
“郡守大人,失迎失迎,下官失職。”丁縣令一本正經地拱手致歉。
“你——”古壺輕輕踢了丁縣令小腿一腳:“誰要你迎了?你要是丟下正事來迎我,那才是失職,你們怎麼知道我來了?”
刀風拱手道:“回大人,是守城門的軍士認出了你,讓人給我報的信。”
古壺拍拍刀風胳膊:“訊息傳得很快,不錯,以後可以去幫我守坂臺城。”
“那可不成!”丁縣令大聲說,“大人你把他挖走了,我這裡誰來管。”
“哈哈——”古壺大笑,“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丁縣令無奈地搖頭笑道:“真是官大一品壓死人啊!”
丁縣令隨後把古壺拉到一邊小聲說:“大人來得正好,我還正要派人快馬去坂臺城向你稟報一件奇怪的事呢。”
“哦——什麼怪事?”古壺奇怪地問。
丁縣令:“昨日兩個陌生的外鄉口音男子來到縣衙,直呼要親自見縣令,我召見了這兩人,兩人見了我卻愣住了,說要見的是古壺縣令。”
“我問他們為什麼要見古壺縣令,兩人卻怎麼也不說。我看二人遮遮掩掩的,怕他們是對你圖謀不利之人,便把二人軟禁在衙內,準備快馬報你。”
陌生外鄉人?會是什麼人呢?古壺心中嘀咕,難道又有什麼人要跟我過不去。
“走,去見識見識。”古壺說。
到縣衙後院一屋內見到那二人時,古壺只覺得二人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古縣令,古大人,總算見到你了。”二人中的年長者卻一眼認出了古壺,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捧給古壺。
古壺快速看完信,一拍大腿道:“我說怎麼二位眼熟呢,原來是你們來辦這事的,丁縣令,馬上好酒好菜招待二位,呆會兒他們有大事要辦。”
“遵郡守大人命!”丁縣令拱手道。
“哈哈哈——”那年長者拱手笑道,“一轉眼,縣令大人升成了郡守大人,古大人真是大富大貴之人,前途無量啊,恭喜恭喜!”
“大人,這是——”丁縣令莫名地看了看古壺,然後叫人來把這二人請出去好好款待。
“他們是給我送意外之財來的。”二人出門後,古壺對丁縣令說。
“意外之財?”丁縣令更加不解地看著古壺。
古壺這才把在寧都贏了烏天權“金美人”的事講了一遍。
這二人是那位買走金人的富商派來送買金人的錢的,錢已到了橫頭,因數額巨大,放在秘密處,二人不知古壺已升遷,所以還來這裡送錢。
丁縣令聽完這事,不由地搖頭道:“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大人行事與眾不同,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意料,大人真乃神人也。”
古壺淡淡一笑:“我是人,不是神,只不過粘了點神氣而已,不是神人,是神氣人。”
“哈哈,神氣人,神氣人!”丁縣令大笑。
到了晚上,那二人趕著馬車把數大箱錢運到了縣衙錢庫,古壺親自給二人寫了回執蓋了大印,二人連夜離去。
古壺把那些錢箱開啟,裡面封閉已久的銅臭味撲面而來,燻得他打了幾個噴嚏連連後退。
“如糞土,真是如糞土,我今天算知道了什麼叫錢財如糞土。”他擋著那些錢箱說。
“嘖嘖嘖!”丁縣令看著塞滿箱的錢串,連連咂嘴稱奇。
“不知古大人如何處置這些糞土?”
“給你了!”古壺大聲說。
“給——我?”丁縣令驚得目瞪口呆。
古壺連連擺手道:“不是給你丁縣令個人,而是給你橫頭縣官衙,與之前繳獲的蟬族財富一起,作為官府資本,投資於商社,所獲利潤作為橫頭縣收入,用之於民,造福於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