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笑了:“當問不當問你已經問了,我說了,你我兄弟,既然要共搞天下,不要再如此謙謹,有話直說。”
古壺:“大哥剛才說天子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大哥之王氏為四大世族門閥之首,要是有朝一日皇上也像對烏氏一般對王氏起戒心甚至動干戈,大哥將如何?”
“問得好!”將軍手在桌上一拍,起身立在窗前,看著窗外遠方的天空。
良久,將軍淡定地說,“這也是我曾經多次問過我自己的一個問題。我的回答是,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既不會完全站在皇上一邊,也不會完全站在我王氏一邊。”
“我會根據當時情勢判斷,站在利國利民之大義這一邊,即使我本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大哥!”古壺激動地起身對著將軍深深一躬,拱手慨然道:“大哥義薄雲天,得遇大哥,是我三生有幸,小弟願與大哥並肩前行風雨同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弟!”將軍抓住古壺的手慷慨道:“遇到你這逸才,也是我三生有幸,你我同心協力,必能搞定天下。”
“搞定天下!哈哈哈——”兩人齊聲共誦,豪邁大笑。
古壺與將軍一番暢談,又在將軍府上吃了午飯後,才辭別將軍,回到關押張谷盛的那處僻靜小院。
“怎麼樣?如何處置這狗賊?”侯戈一見古壺,急切地問。
“放了他。”古壺說。
“什麼——放了他,古哥你——?”侯戈驚得瞪大雙眼看著古壺。
“我沒瘋,我也不傻,放了他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古壺說著笑了笑,“何況,我馬上就會有一根更長的釣魚竿了,烏天權這大魚遲早會被我鉤住的。”
“更長的釣魚竿?”侯戈茫然地看著古壺。
古壺淡淡一笑說:“皇上很快會任命我為坂臺郡守,烏天權不敢再對我動手,我以後卻有很多機會對他動手,放了張谷盛,是為了迷惑烏天權。”
“古哥你要當郡守了,要升官了?”侯戈興奮地問。
“小小郡守算什麼?官算什麼?”古壺不屑地說,“天下才有意思,去,把張谷盛帶來。”
張谷盛被侯戈帶到了古壺面前。
“你走吧。”古壺說。
“我——?”張谷盛捂住無胳膊的右肩的手驚得放了下來,看著古壺:“我可以走了?你不殺我?”
“要殺你還能活到現在?”古壺說:“你也是被人利用,我不與你計較,日後若再做壞事,我要取你性命是輕而易舉,走吧走吧,回去自己抓藥療好傷,好好賣你的米過你的日子。”
古壺手背朝外,不耐煩地朝門外搖搖手。
張谷盛看看古壺又看看侯戈,走到門口,再回頭看看二人,轉身捂住肩瘸著腿一溜煙離開了。
“走,回客棧。”古壺朝侯戈一招手。
兩人回到客棧,剛進大門,定伯便迎了出來指指樓上說:“古大夫,那個人又來了。”
“誰又來了?”古壺問。
“那個公子,之前跟你一起比試抓螞蟻的那個公子,這次帶了四個彪形大漢前來,要我開啟你房間,在你房間等著呢。”
“何子高!”古壺明白過來,對定伯說:“定伯你把之前我叫你準備的螞蟻帶身上,一會兒要是我們出去,你也跟去。”
侯戈:“這小子還沒完沒了了,這次得真給他點顏色瞧瞧。”
古壺輕蔑地說:“跟他用不著動武,動動螞蟻就行了。”
“動螞蟻?”侯戈疑惑地盯著古壺:“怎麼動?讓螞蟻咬他?”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古壺說著上樓朝自己房間裡大步走去。
一進屋,果然何子高正坐在屋裡喝著茶,旁邊一邊兩個,四個彪形大漢侍衛著。
“公子此次又有何貴幹?”古壺拱手道。
何子高:“喜慶,聽說你功夫不錯,我不屑與你動手,這次我帶來幾個奴才,你們奴對奴這才公平。”
“到外面比試比試如何?你要贏了他們四人,我以後決不再叨擾你,你要輸了,從我胯下鑽過,如何?”
“公子此話當真?”古壺歪著頭,看看著何子高。
“公子一言,駟馬難追。”何子高趾高氣揚地說。
“好,我答應你,你說在哪兒比試?”古壺乾脆地問。
“城西外河灘,我們同去。”何子高說。
古壺一笑:“好,就依你,你怕我不去?我還怕你不去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