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將軍有些詫異地看著古壺。
古壺:“你我結義之事,不宜為外人道。以後,私下裡就我們兩人時,你我兄弟相稱,在第三人面前,我們還是以正式依禮相稱為好,以免他人對你非議,說你堂堂名門將軍與我這曾經的賤奴為伍,不利於我們以後行事。”
“這——”將軍看著古壺,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依你,都餓了,動筷!”將軍指指桌上的美味,大聲說。
吃飽喝足,古壺和侯戈在將軍府管家安排下住進了客房,古壺特意要求把大個帶進他的房間,讓大個的竹籃放在他枕頭邊的床下一角。
“大個啊,你這傢伙差點嚇死我了,你命真大啊,竟然死而復生,你是舍不下我,還是知道我舍不下你?大個啊!……”
寧靜的冬夜裡,古壺有一句沒一句地輕聲傾述著,大個時不時輕輕“嗚”一聲回應著他。
漸漸沉入夢鄉的古壺,夢見自己當上了統領百萬雄師的大將軍,大旗上飄揚著四個大字——“搞定天下。”
身後奔騰著千軍萬馬,空中有無數飛鳥和昆蟲助陣,水下還有無數蝦兵蟹將,自己率領著海陸空三軍橫掃大江南北……
第二天古壺和侯戈帶著大個離開蘭亭,臨別時,將軍取出之前古壺送他的千里眼,指著上面的“胸懷蒼生,放眼天下”一行字給古壺看,古壺會意地笑了笑。
將軍說:“你去吧,我用它看著你。”
古壺對將軍一拱手,“駕——”一聲吼,侯戈一道策馬而去,回頭看去,將軍正用千里眼看著他。
“駕——”古壺猛吼一聲,輕輕一鞭。
“汪汪——”竹籃裡的大個也跟著叫了兩聲,聲音響亮。
這次回橫頭之前,古壺要先回家鄉——坐尿壩,離開家快一年了,眼前不到一個月又要過年了,此時,他真想念家鄉,想念家人了。
一路奔波,總算回到了博太鎮,古壺決定先去醫館看看小妹古莉,看看小妹的醫術學得怎麼樣了。
古壺把馬和大個交給侯戈騎馬在後面,他將頭髮弄散,又把頭上幅巾挪得大半遮面,來到了“壺中乾坤”醫館門前。
看著門兩旁“厚朴繼續神農藥,蓯蓉配製仲景方”,這幅自己親自書寫的對聯,往事一幕慕浮上心頭,古壺一時有些恍然如夢。
走進醫館門,古壺第一眼就看見了小妹古莉,不見才不到一年,她看上去已經從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坐在那裡專注地為人診治的模樣看上去美麗又可愛。
古莉正在為一個婦人號脈,她的老師馮大夫則在櫃內充當抓藥夥計的角色。
小妹都能號脈坐診了?古壺心中又驚又喜。
他立在婦人身後靜靜地看著,古莉給老婦人的一番望聞問切做得按步就班有模有樣,沒多大會兒便開出了處方。
婦人拿著處方去櫃檯找馮大夫抓藥了,古壺坐到了診凳上。
“哪兒不舒服?”古莉問。
古壺低著頭,指指自己額頭,又指指胸口和腹部,再指指雙肩和胳膊。
“渾身都不舒服?你——你不會說話嗎?”古莉驚訝地問。
古壺點點頭。
“這——”古莉猶豫了一下,“來,先號號脈吧。”
當古莉把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時,古壺反手一把抓住古莉的手。
“你——”古莉大叫出聲,一下站了起來。
“我——我怎麼了?”古壺說著突然撩開臉上的頭髮和幅巾。
“二哥!”古莉驚叫一聲,小鳥般撲騰起來,衝過來把古壺抱住。
“二哥你——你怎麼就飛回來了?你——你——我——”古莉收回雙臂,兩拳擂鼓似地擂著古壺的胸口,眼裡閃著淚花:“我天天都在想你。”
“想我,我這不就回來了嗎,長成大姑娘了,還流淚,羞不羞?”古壺兩拇指輕輕拭著小妹的眼角,自己的雙眼卻溼潤起來。
“古大夫——哦不,古縣令回來了?”櫃檯內的馮大夫也認出了古壺,出來招呼。
“馮大夫。”古壺放開小妹,給馮大夫鞠躬施禮,“你還是叫我古大夫吧,我喜歡這稱呼,有勞您一年來教導小妹,她都能獨立診治了,馮大夫教導有方啊。”
馮大夫:“哪裡,是這丫頭太聰明太好學了,老說要超過二哥,要當天下第一女大夫,我還真沒見過學醫學得像她如此快如此踏實的。”
“再過一年就可以獨當一面了,以後啊,怕真要成天下第一女大夫,要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