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就至少有了自衛的能力,要真是有了超過常人的能力,就可以逃跑了,就可以不當這該死的奴了。
他越想越興奮,彷彿自己已經有了能抓住子彈的超級功夫,“哈哈哈——子彈時間!”他完全忘記了臉上的疼痛,仰天大聲喊道。
“你又在亂喊亂叫什麼?什麼子彈時間?還想再挨一烙鐵?”盧安驚異地看著他,看看四周,拉了拉他的衣袖。
古壺這才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盲目自信,更不是高調大叫的時候,他忍住內心的興奮,看著盧安說:“謝謝你提醒,我被烙糊塗了,再不亂叫了。”
他看著盧安的“慢動作”,真的想笑,可還是忍住了,不能讓盧安認為他在嘲笑他。
在這滿眼的非常怪異非常不習慣的慢動作視界中,他跟著盧安來到後邊一屋內。
這是一間普通的小屋,一桌、兩床、兩櫃而已。
盧安問:“你是叫古壺吧?多大了?”
古壺捂住半邊臉,這時疼痛又回到了臉上,他忍著痛想了想說:“十八,盧兄你呢?”
盧安道:“我二十了,你剛才說了什麼讓王爺那麼生氣?這莊裡,之前吃過這烙鐵的有兩男一女,你是六七年來第一個,剛來就挨這一烙,我看見都疼。”
古壺忍著疼痛,奇怪地說:“沒什麼,就說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我也是從書上撿來的,隨口五說而已,沒想到王爺生那麼大氣,這山莊裡怎麼會來個王爺呢?這王爺是什麼人物?”
他要弄清楚這王爺是隻什麼鳥,有朝一日要是老子翻了身,定將這一烙鐵還給他。
“隨口一說?”盧安驚訝地看著古壺,“在主人面前,尤其是在王爺面前,說話能隨便亂說嗎?你真是沒有當過奴。”
“是啊。”古壺搔頭笑了,“我這是第一次當奴,沒有經驗,還望盧兄多多指教。”
盧安搖搖頭笑了笑,從桌上的壺裡倒了碗涼水遞給他說:“先喝點涼水壓壓臉上的火,我再找點草藥給你,敷幾天後落了痂就好了,只是那字會一直在臉上。”
古壺接過水,衷心地說:“多謝盧兄,承蒙你好心照顧,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你還是跟我說那王爺呢,說不定以後我還要跟他打交道呢。”
“哈哈哈——”盧安一下笑出聲來:“你——一個十八歲的奴,跟王爺打交道?不過,也是的,今天不是都打過交道了嗎?他罵了你兩句,踢了你一腳,這便是交道。”
盧安差點笑倒在地:“好吧,我就告訴你這王爺是誰,你以後好跟他打交道。”
原來,當今皇上共有弟兄八人,諸王爺中,民間知道較多並談論較多的有兩位,一位是皇上的二弟景王爺,一位是皇上的三弟康王爺。
兩位王爺都住在皇城寧都,今天來的這位就是景王爺,據說景王爺奉命巡視南方各郡,路過這裡順道來盧家莊看看。
“盧莊主跟景王爺關係很好嗎?還來莊上看他。”古壺不由得好奇地問。
“哈哈哈——”盧安再次大笑起來,沒回答古壺的問題,他又搖搖頭,要倒水喝,壇裡沒了水,他說:“你等我一下,回來再告訴你。”提了壺出去打水。
盧安打水回來,倒了碗水給古壺,自己倒了一碗喝一口說:“你以為這盧家莊是盧莊主的?美死他了?這山莊只不過是景王爺的五處山莊中的一處。”
“整個山莊,整個山莊裡的人和一切東西都是景王爺的。不只是我們才是奴,盧莊主雖然比我們高等,他也是奴!也是景王爺的一個奴而已。”
盧安得意地說,似乎在為盧莊主跟他自己的身份都是奴而得意,“我跟你說啊——”他又喝了一口水,一手抹抹嘴角,另一手想把手中的碗放下,不料一不留神,碗從手中掉落。
古壺從“盧莊主也是奴”這一驚訝中回過神來時,那碗已經落到下一半的高度。
他看碗下落,本能地伸出手去一下接住了它。
盧安大驚和跳了起來:“好快的動作!古壺你習過武?”
古壺直直地看著手上的碗,其實,他覺得剛才自己只是隨手一接這碗,並沒想到自己要多快地把它接住。
可從盧安這一驚問中他知道了,自己不但有把快動作看成慢動作的能力,而且還有自己感覺普通,而別人看來異常疾速的反應能力。
這一發現把他自己也震住了,果然天不負我,當那半個時辰的狗沒有白當,讓我真的到了跟子彈時間相匹配的快動作反應能力,這倒省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