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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禮物

古壺知道他們在說他,看江老爺和白衣名士聽了家丁的話不停地回頭看他的模樣,看家丁比手劃腳的動作,他估計家丁是在講之前用箭射他和狗的事。

那家丁說完離開了,白衣名士再次來到古壺面前,再次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對身旁的手下說:“解開這蘭亭奴,給他換身衣服,把他和他家人綁成一串,準備準備,即刻前往盧家莊。”

侍衛為古壺鬆了綁,又找來一身乾淨衣服讓他換上,古壺邊換衣服,邊看見白衣名士叫上王羲之朝亭子裡走去。

他看見兩人說了幾句話,讓婢女再次把兩幅字展開又看了一遍,然後捲起其中一幅放入筒中由白衣名士拿上。

古壺估計白衣名士拿的是他寫的那幅字,畢竟他人都被新主人買下了,字當然也一併屬於新主人。

白衣名士的家丁拿來一條長繩子,把母子四人的手捆住串成一串,繩頭拴在馬鞍上,像牽羊似的牽著他們離開蘭亭園林。

古壺回頭看看王羲之,王將軍對他寫出與自己完全相同的序這事似乎並不在意,對他的離去也不在意,只談笑風生地與白衣名士道別。

古壺對這位書聖徹底絕望了,都說你王羲之聰明靈透,我看你就是個傻冬瓜,你怎麼就不把我這做了如此怪事的怪人留下來呢?

再見,書聖,不!你這樣腦袋進了水的人,還是不要再見為好。

古壺本想對著王羲之喊兩嗓子的,可又不知道喊什麼,又怕亂喊亂叫會捱打,他只嘲諷地對著書聖笑了笑,回過頭來,不再看這位曾經的心目中的偶像。

白衣名士和幾名侍衛騎馬在前,古壺一家人被另幾名家丁和侍衛押著,一行人踏上了前往盧家莊的路。

古壺不知道這盧家莊是個什麼地方,聽名字像是個莊園,我們不是王爺的奴了嗎,為何不去王府,要去莊園?他不明白,他更不知道路還有多遠,要走多長時間。

古壺雖然不知道前途如何,可慶幸的是他還是與家人在一起,與家人在一起,就是與一座灑滿陽光的山在一起——溫暖而踏實。

還有——他看大個,這傢伙跑哪兒去了?它可是唯一一個陪自己來這個世上的親人——親狗,親愛的狗。

古壺正四下尋看時,突然,大個跑到了腳旁,它屁股上的毛上粘有凝固了的血,是此前被射一箭留下的,所幸,這狗兄弟也無大礙,它抬頭看著古壺哼了兩聲。

大個的眼神彷彿在調侃說:“主人,這下你也成了別人的兩條腿的狗了,我們成了哥們了。”

古壺看著它,會意地笑笑,我知道我是我,可我還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你呢?身體是你,可誰知道靈魂是不是你呢?得兩者都是才算是你。

古壺知道它應該就是大個,可這只是猜想,怎麼才能證明裡裡外外都是他的大個呢?

走到一個地方,主人讓休息時,古壺看著地面上有細泥土的地方,突然有了主意。

“大個!”古壺叫它一聲,它抬頭看著他。

“寫你的名字,寫!”他站在它身旁,用腳指指著地面上的泥土。

果然,大個好像早就等著這個命令似的,很快用前爪在地上刨出了“dog”三個字母,

真是你?!真是你啊!他鄉遇故知,人生一大喜。

古壺蹲在大個身旁,用頭抵住它的頭,頓時淚如泉湧,淚珠落到大個嘴邊,它伸出舌頭舔去,又抬眼,玩世不恭地看著他,好像在說,不至於吧?

古壺看著大個眼裡也有淚水,他用自己的頭使勁碰了碰大個的頭。

從遙遠的時空一同來到這裡,也不知能不能回去,知我者,大個也。

它現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理解他的狗,不,它是人,他此時真把它當成了人,它真正的是他的兄弟了。

“二哥。”被拴在古壺前面的古莉看著大個說,“這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他會寫字?它寫的什麼字,它不會是天狗吧?”

“嘿嘿,它就是天狗,它寫的是天書。”古壺笑著邊說邊用腳把地上的那三個字母擦掉,可不能讓人把大個也看成是妖狗。

“該走了,你小子走還是不走?聽說你之前捱了一箭,是不是還想吃一箭?”一家丁過來踢了古壺一腳罵道。

古壺起身聳聳肩,還好,後肩上的箭傷不太痛了,他輕蔑地看了這家丁一眼,嘴角掠過一絲暗笑。

走就走吧,初來乍到,得先看看情況再作打算。

他吸取了之前差點被燒死的教訓,心中作盤算,在有足夠的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