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推了黃安一把,小聲說:“別胡說,我是跟王右軍來有事要辦,車上那些賞賜,你只把錢留一小半讓侯戈帶著零花,其餘全歸你了。”
黃安高興一拱手,笑道:“兄弟盛情,卻之不恭,多謝,回王府可能還有賞呢,我知道兄弟視錢財如糞土,要是王府也賞糞土,也歸我?免得臭了你。”
古壺笑道:“我從來沒有視錢財如糞土,如果錢財是糞土,人就莊稼,沒有糞土,莊稼長不大的,不過,這一次,無論王府賞什麼,全歸你,錢多了我帶著嫌累。”
黃安臉笑成一朵花:“跟你作兄弟,淨賺不賠,妙。”
古壺笑道:“那倒不定,也許日後有你賠的時候,到時你可別轉身就跑了。”
黃安正色道:“玩笑歸玩笑,說真的,只要兄弟你需要,賠上這條命我也不眨一下眼。”
古壺:“言重了,有你這當兄的,也是我的福分。”
黃安心裡一熱,古壺這話讓他感動,說真的,他覺得認識古壺與他成為朋友,是自己的福分,自從認識古壺後,命運也發生了改變,他從一個山莊賤奴,成為了一個王府貴奴。
雖然都是奴,可那奴與此奴有天壤之別,儘管這代價有點大,可這是值得的,不說別的,就是這兩年他積攢下的錢財,也是原來在山莊當奴時不敢想象的。
這一切的變化都跟古壺有關,要不是看到古壺的神奇本領可能成大事,他不可能最終下定決心走出當太監這一步,要不是古壺及時施救和照顧,那一刀可能已經讓他命喪黃泉。
要不是古壺與他認識,他也不會被郡主從皇宮要到王府,雖然聽起來似乎皇宮的太監比王府的太監高一等。
可是在皇宮,太監太多,爾虞我詐,能爬成高階太監的屈指可數,而在康王府,就他一個太監,不必與人爭,郡主又宅心仁厚,跟著她沒受什麼氣還常有賞賜。
這都是拜古壺所賜,古壺這人神奇莫測,是個成大事之人,以後可能自己還要粘他的光,真是運氣不錯啊!
他心裡明白,古壺與郡主相互鍾情,他希望這對有情人成為眷屬,雖然眼下看來這難度太大,可是世事變化,誰又說得清楚呢?
何況古壺這小子就是個奇人,在他身上可能發生讓人做夢也想不到的奇事,今天這事不就是證明嗎?
黃安一路走一路暢想,時不時看看古壺又看看郡主坐的車,想像龏這次王爺會賞賜什麼。
一回到王府大門口,門吏就興奮地向郡主稟報說王爺已經平安回府,霞郡主高興地叫上古壺侯戈和黃安就直奔正廳。
進廳一看,果然康王爺正坐於正中,神色自若地喝茶,郡主迫不及待地把古壺尋找到綠葉兒的經過向父王說了一遍,最後說:“父王可得賞古大夫,人家尚書府賞了一車東西呢。”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站一邊。”康王爺對女兒揮手道,他真沒想到眼前這相曾經為奴的年輕人,之前不但治好了自己怪疾和女兒的傷,次次天降橫禍,竟然又是他救出了自己,這真是天意?
康王爺起身走到古壺面前,像初次見面般把古壺打量一番,說:“古大夫啊,這次真多虧了你,本王在此謝過,你真是無所不能的奇才啊!”
古壺忙施禮道:“不敢,能為王府做點兒事,是小人的榮幸。”
王爺上盯著古壺,突然問:“古大夫,要是我讓你把尚書府賞賜給你的東西全退回去,你可願意?”
啊?!古壺心中咯噔一下,這是演的哪一齣?
疑惑只是一瞬間,古壺立即回答道:“一切全憑王爺吩咐。”
“父王,這是為什麼啊?你對府中下人賞罰分明,古大夫不是王府之人,卻立了那麼大功,不該賞嗎?”郡主驚訝之之餘,捱到父王身邊撒嬌地埋怨道。
康王爺沉下臉道:“當然該賞,我王府自會重重地賞。可是,他何尚書賞的錢物,一文不要,全退回去,由黃安去辦,即刻!”
“是,小的馬上就去。”黃安拱手領命,他也不知道王爺這是從哪兒生的氣,雖然他也捨不得那一車財物,但王爺之命,必須執行,他轉身出去,辦這事去了。
古壺心念一閃,突然想起將軍,問道:“敢問王爺,王右軍是否也平安獲釋?”
康王爺:“找到了那份密件,綠葉兒不是間諜,他自然也沒事了,已經回府了。”
古壺拱手道:“小人是與王右軍一同來的,請王爺容許小人告辭去看望將軍。”
康王爺臉色舒緩下來,看著古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