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鼻子一酸,心頭一熱,咬咬牙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
他拉過母親的手,看著母親說:“娘,之前這兩年你也看到了兒子有不少別人沒有的本領,這還只是一些零碎,兒子的本領還多著呢。”
“你就放心吧,不管是豺狼虎豹還是惡鳥毒蛇,都傷不了我,兒子主意已定,你就別攔我了,啊?”
古能插話道:“兄弟,你說的也是,人人都說你是異才,本領多,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怎麼就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學來那麼奇奇怪怪的本領的,你能不能說說?真是神仙教你的嗎?”
“二哥,我也想知道,你就說說吧,是不是神仙教你的?”古莉跳著說。
“嘿!”古壺搖搖頭笑了,“說出來怕你們也不相信。”
“你說出來我就相信!快說,你快說!”古莉跳得更歡了。
古壺:“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其實,神仙之說,那是我哄別人的,我懶得跟別人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其實,我這些本領也沒什麼神奇的,是我自己多讀書,多觀察體會這天地自然,從自然中悟出來的,看起來奇異的本領其實就隱藏在這大自然當中,就看你會不會學,能不能學會。”
“我只是這腦袋比常人稍稍聰慧一些罷了,要說誰教我的,就是這天地自然教我的,這是大實話,你們是我的家人,你們要相信我。”
古壺說這番話時,臉有些紅,不僅因為他向家人隱瞞了真相,而且因為他自己誇自己聰慧,雖然加了“稍稍”一詞限制,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當眾自吹自擂不臉紅,古壺卻很難做到,尤其是在家人面前。
“我相信二哥!”古莉首先跳起來說。
“我也相信!”秋葉說,她說這話時,手指輕輕逗弄著懷中孩子的臉蛋,她沒看古壺,但他相信,古壺說的是真話,神仙之說,不過是哄哄外人而已。
“我也相信兄弟。”古能憨厚地笑了笑,大聲說。
古母看著古壺,微笑著點點頭,經歷了之前那麼多事,她也相信自己生下的這個兒子是個異常聰慧的人,其智慧,遠在他父親之上。
古壺:“你們都相信我,那就別攔我了,雖說仕途險惡,可那麼多人都走得,我也走得,況且,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對我善者,我對其善,對我惡者,我也不會手軟。”
古壺說古論今比山比水軟磨硬泡,直到半夜時分,母親和兄嫂終於點頭同意他入仕為官,也同意了他讓古莉學醫。
古壺決定過兩天就讓小妹住進醫館,先跟請來坐堂的那馮老先生學,過兩年他再教她他的拿手本領和防身術。
這樣,既能讓小妹以後有一身不依附男人的生存本領,也為家裡留下一條以防萬一的退路,真要是在官場撞了再牆,至少一家人能靠醫館保障生活。
如此,他便可以無牽無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說服了家人,了結一樁心事,古壺安然睡去,一夜無夢。
古壺是被一陣猛烈的打門聲和叫聲驚醒的,“二哥,二哥,快起來,侯戈派鴿子送來急信了。”小妹古莉打著門大聲叫喊。
一定是出事了!古壺趕緊起床開門。
古莉撲進門來,雙手捧著一個鴿子送來的小信筒,上面粘了一小根羽毛,這是他跟侯戈說好的急信的標誌——羽毛信。
他趕緊開啟一看,幾行小字讓他一驚——“昨夜醫館被盜,夥計當歸被綁票,我正在暗查,古哥速回!”
什麼毛賊?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古壺怒從心頭起,他直奔馬廄,牽出坐騎,把緊隨而來的大個抱上馬背,揚鞭策馬絕塵而去。
回醫館一看,大門緊閉,古壺大聲拍門,門開了一條縫,驚恐的夥計一看是他,忙讓他進屋又趕緊關了門。
馮老大夫聞聲出來,沉重地搖搖頭,遞給他一張紙:“這是劫匪留下的。”
古壺一看,上面只有兩行字:“三日後帶錢三千貫到歷口寨換人質,遲來或報官立即撕票。”
“三千貫,哼,好大的胃口。”古壺把這紙折了揣懷裡,問馮大夫:“昨夜是怎麼一回事,煩老先生給我講來,還有,這歷口寨又是什麼樣一個地方?老先生是本地人,想必知道一些。”
“唉,這世道!”馮老先生長嘆一聲,緩緩講出事情的經過。
昨天白天,和平日一樣,來醫館看病的患者不少,馮老先生坐堂行診,小夥計抓藥,大夥計當歸清點整理藥材,侯戈在後院看書練剪刀劍侍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