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古壺和侯戈兩人趕著馬,用繩子捆著四根胳膊粗,四丈長的巨大無比的“針”在馬車上,小心地拖回村。
一路上便引來所有路人的側目,人們問的幾乎都是同樣的問題:“這麼長大的鐵棒,這是幹什麼用的。”
古壺的回答都是一個答案——“補天!”同時帶上神秘和笑容,於是問的人都是同樣的哈哈一笑。
半道上休息時,侯戈疑惑地說:“古哥,你真要把這幾根大針豎在屋子旁?這東西真能補天?”
“能!補住了天,雷就打不著人了。”古壺十分肯定地說。
當兩人拖著這四根巨大的“針”進入村莊時,立即引來村裡男女老少的圍觀,連杜里正都聞訊趕來,杜里正圍著這四根鐵棒看了又看。
四根鐵棒都是一樣的,一端尖,另一端圓,圓的這頭還有個橢圓形的孔,一看就是一根巨大的針,杜里正實在想不明白這是何物。
這個古壺不但自己來這裡安家,還叫來同族之人,這村本就只有幾十戶人家,這下他古家一下成了村裡的大戶,這讓杜里正原來的擔憂更加重了一分,他有些後悔當初答應古壺來此定居。
杜里正總感覺古壺這人非同一般,他能一次性“請”五十個避雷士,一次性買下那麼多房產田地,說明此人很富有。
這已經讓杜里正感到一種隱隱的潛在的威脅,如今他又弄來這四根“巨針”,究竟意欲何為?
杜里正忍不住問:“古大夫啊,你弄來這四根大針,到底要幹什麼啊?”
“我要補天!”古壺大大咧咧地說。
“補天?”杜裡下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補天?你是女媧?”其他村民也無不驚疑地問。
“鄉親們,是這樣的。”古壺說。
“咱這村不是雷多嗎?為什麼別處的雷都不多就咱這兒特別多?我觀天象啊,這是因為咱這坐尿壩上方的天破了幾個洞,本來該到別處的雷都從咱這兒滾下來了,要是能把這破洞補住,雷不就少了嗎?”
“我是這樣想的,行不行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先試試,要是有用,以後我送每家一根這樣的針,我們一起把這破天補好了,就不怕雷擊了,大家說好不好?”
“哈哈哈——古大夫本事真大,不但能看天象,還能補天,好好好!我們先看你怎麼補。”人們鬨堂大笑。
古壺當然看得出人們這是在嘲笑他,他卻不管不顧地在人們的嘲議中,徑直把這四根大針拖到自家房屋旁。
叫來叔伯家六七個堂兄弟,要他們幫著立這三根補天針,幾個兄弟愣愣地看著他,堂兄把他拉一邊說:“壺弟,你是在開玩笑,還是發燒糊塗了?”
古壺笑著指著長鐵棒說:“不是開玩笑,我是大夫,我也沒發燒。”
堂兄又叫來古壺的母親說:“嬸孃,壺弟讓我們做這可笑的事,我們能做嗎。”
古母微笑著:“他做的事確實有些奇怪,可是我相信,這是正經事,你們都是他的兄弟,就幫他這忙吧。”
“好,既然嬸孃都如此說了,我們就做幹。”
於是,古壺和七八個兄弟一起動手,在看熱鬧的村民們的指指點點中,用三根長木棒從三方斜支撐著,當真把一根大針插進土裡,高高的針尖直指天空,彷彿隨時都要飛到天上去補那些“破洞”。
古壺又帶著弟兄們把另外三根大針立在三家叔伯屋旁,三個叔伯都說他:“壺啊,你這不是浪費錢財瞎胡鬧嗎?還引得別人笑話咱老古家。”
古壺只是笑笑,並不多言,他知道,該開個老古家的家族會議了。
這天晚上,古壺把三個叔伯家所有親人全請到自家屋裡。
他讓叔伯嬸母們坐好,恭恭敬敬地向長輩們鞠了一躬,說:“伯、叔、伯母、嬸孃。我父親官沒當多大,惹的禍卻很大。”
“不但他自己丟了性命,還連累了長輩們,讓你們也跟著沒了家產當了奴,在此,侄兒我代表母親和故去的父親,向長輩們賠罪致歉。”
他說著跪倒在地,向長輩們叩了三個頭。
長輩們都紅了眼圈,伯父上前扶起他說:“壺啊,你父親是個好人啊!他是咱們古家最有出息的人,當了縣令,為咱古家光宗耀祖,可惜這世道容不下他那樣的好人,禍從口出丟了命。”
“我這兄弟可憐啊!所幸你比你父親還有出息,為全家族削除了奴籍,還帶大家在此安居樂業,我們高興,高興啊!”
古壺扶伯父坐回去,他大聲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