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壺眼裡,這群“小鳥”飛得並不快,他大吼一聲“手裡來!”一下子快速移動腳步,同時兩手伸向空中落下的銅錢雨。
“啪啪啪——”一陣響聲過後,那一群俯衝下來的銅錢小鳥全被古壺捉到了雙手中,地上一枚也沒有。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雞,過了好一陣,圍觀者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艾莫燒瑞!”古壺把手上的錢攤在大鬍子面前,“你再看看地上,落有一枚銅錢嗎?”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燒了?”大鬍子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古壺不解地問。
古壺:“我說上天剛才已證明了,你不是土地神,我不能向你納稅,你走吧,我還要為人診病呢。”
“唉!我走,我走——”大鬍子邊說邊朝手下使個眼色,一夥人便跟著大鬍子轉身走開。
“我走——我走——”大鬍子邊走邊咕噥著,沒走出四五步,大鬍子突然大吼一聲:“我走你娘個頭!”轉身就如一頭惡狼向古壺撲來,他一幫手下也揮著刀劍撲過來。
古壺以為這幫傢伙真被嚇走了,他一下反應過來,對盧定盧勤和侯戈大喊一聲“你們躲遠點!”
古壺喊罷,一下跳到那個裝錢的木箱上,然後再跳起來,居高臨下,從容不迫地豎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對著大鬍子的頭頂正中線與兩耳尖連線的交點處點了上去。
正中百會穴,此穴為督脈,為手足三陽、督脈之會。
大鬍子像著了魔般,渾身一顫,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幾乎在同時,古壺又撲上前的另外兩人,朝著其中的一人的臍窩正中點了一個,此為神闕穴,屬任脈。
被擊中後的這個人身體失靈。手中的刀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捂著肚子在原地痛苦地呻呤著打著圈,跌跌撞撞,站又站不穩,倒也倒不下。
幾乎在點了這個人神闕穴的同時,古壺的另一隻手點向另一個人臍下一寸半的氣海穴,也是正中,此人晃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上,手足亂蹬。
效果神奇明顯,驗證成功!古壺滿意地一笑。
心中正驚異於點穴術的神奇時,卻突然看見盧定盧勤和兩人已被大鬍子的另三個手下用劍逼住了脖子。
古壺心一橫,撿起地上一把劍,一腳踩住大鬍子胸口,把劍尖指著他咽喉說:“叫你手下放人,否則你小命就丟這兒了。”
狠話雖然撂了出來,可古壺手在發抖,帶動手上的劍也在發抖,他可從沒殺過人,可大話還是要說的。
顯然,古壺發抖被大鬍子看在了眼裡,大鬍子身子不能動,可嘴能動,他大聲對那三個手下喊:“別放人,他不敢當街殺人,他不治好我們三人,你們就別放那兩個人!”
雙方互有人質,場面一時陷入僵持,古壺也一時不知所措。他四下張望,眾多圍觀者都遠遠地看著指點著,誰也不敢上前摻和這事
突然,他發現了被挾持著的盧定幾步開外的大個正看著他,耳朵一顫一顫地,閃爍的目光明顯正在向他徵詢。
古壺腦中靈光一閃,他對著它大叫道:“大個,救定伯!”
話音剛落,大個已閃電般躥過去,對著挾持盧定的街痞小腿肚子就是狠狠一口。
這街痞慘叫一聲丟下盧定去捂小腿,挾持著盧勤的兩街痞本能地把目光轉向被咬者:
就在這一瞬間,古壺“移步變影”已到兩人身旁,兩手同時出擊,分別點向兩人的,肩井穴。
此穴屬足少陽膽經,系手少陽、足少陽、足陽明與陽維脈之會,這兩人半身麻木只感覺半身酥麻,手不能持,刀劍落地。
轉瞬之間,六個街痞均被制服,古壺自己都驚歎於點穴術神奇,看來自學成材這話真是對的。
他對蹲在房上的侯戈大喊一聲:“沒事了,你可以下來了。”
侯戈飛身而下,跳過來,揮拳就要朝大鬍子打去,古壺忙攔住了他,這幾人都被點中了穴,他怕侯戈再一打會真打出人命,即使是街痞,真打出了人命,官府必須過問,那麻煩可不小。
大鬍子仍躺在地上,痛苦的目光看著古壺哀求道:“神醫爺爺,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求爺爺了,求爺爺了!”
“你不是說你是這兒的土地神嗎?怎麼求我這凡人了?”古壺踢了大鬍子大腿一腳,俯視著那張痛苦不堪的臉說。
大鬍子扭曲了臉,齜牙咧嘴地說:“爺爺你才是天上的神,小的們是該死的蛆蟲,神不跟蛆蟲計較,饒命啊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