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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義盜

三十歲之前的靈猿子血氣方剛,仗著藝高,常幹盜富濟貧的義俠之事,頗有好名。後來有一次在夥伴的慫恿下,他進皇宮盜寶,結果失手被發現,被十多個皇家侍衛追至山林中,被箭射傷落崖,皇家侍衛以為他死了,徑自離去。

身負箭傷和摔傷的靈猿子命大,沒有死,一天一夜後被進山打獵的王右軍救起,之後在將軍的建議下他帶著家人背井離鄉更名換姓隱居山林,他與將軍也成了摯友。

“要取不義之人的不義之財,軟盜為上,硬劫為下。你的輕功、耳目聰明與肢體敏捷性均超過為師,盜不失為上技,於私可自存,於民可仗義。”

師父如此教導侯戈,並教授了他很多盜竊技巧。

一年多來,侯戈一身盜藝無從施展,他早就手庠庠的了,出師以來,他還沒真正施展盜藝,只在跟師父學藝時,曾按照師父的要求,從幾家獵戶家裡盜過幾樣東西,事後都給人家還了回去。

這次古壺要他乾的事有兩樣,一是核實這張萬金是否真如鈴兒所說有那種食痂惡癖,若果真如此,盜他張萬金的財寶,有多少盜多少,能盜多少盜多少。

這正是侯戈求之不得的事。

侯戈蜷縮在小廟角落裡,在黑暗中聽著遠處傳來的打更聲,時不時想起鈴兒背上的傷,他覺得自己後背彷彿都有些疼,那姑娘太可憐了。

亥時人定時分,一聲黑衣黑褲軟底鞋的侯戈蒙了面,從裡面拴了客房門,他輕輕推開窗戶鑽了出去,看好周圍地形,縱身一躍,人已到了另一戶人家的房頂。

一連串的飛簷走壁,夜色中,一會兒地上一會兒屋頂,侯戈如一隻大蝙蝠般穿行在街巷之間,沒多久,便到了張宅旁邊一個能俯視整個張宅的高房頂上。

放眼望去,張宅大院裡幾多處高掛的風燈,他能看清張宅大院的基本情況,整個大院裡有大小不同高低錯落的房屋百十間,還有亭臺樓閣花園假山,真不愧是一方首富。

再仔細觀察,裡面有一班五個打著火把的護院家丁在巡夜,個個都身挎刀劍,侯戈冷冷一笑,如此大院,幾個家丁,怎能阻擋得了我?

瞅冷護院家丁轉到後方去的時機,侯戈接連幾跳,飛落進了張宅大院內一房子的飛簷旁邊,四下一觀察,那麼多房子,哪裡去找婢女住的地方找人問?

正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時,突然發現左下方有一個提著燈籠的男僕走到一間屋門前敲門並大聲喊道:“玉兒,玉兒該你了,出來!”

侯戈一怔,玉兒?跟鈴兒名字類似,多半這玉兒也是個婢女,這個時候說“該你了”把人叫出去要幹什麼?

侯戈睜大眼睛盯著那門,沒多大會兒,那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個女子,也沒說什麼,跟著擔燈籠的男僕往前走。

侯戈在房上輕輕挪移,跟著這兩人,這麼遲了把一個女子叫出去,不會做什麼好事。

那兩人走著走著,對面走來巡夜家丁,侯戈忙躲在隱蔽處,悄悄看過去,只見一個巡夜家丁上前攔住兩人,摸摸那個名叫玉兒的女子的臉,說:“玉兒,今天輪到你了,什麼時候你讓我也嚐嚐你的味道?”

“呸!”玉兒啐了那家丁一口,罵道:“你要嘗味道,回去嘗你孃的味道。”

“哈哈哈——”幾個家丁一陣大笑,讓開了路。

嚐嚐味道?侯戈皺起眉頭,什麼意思?要把這女子帶去給老爺睡?或者——味道?痂的味道?難道——?

侯戈嗡的一聲,難道是張萬金要吃這女子背上的痂?

想到此處,侯戈立即緊跟著,看那兩人朝著一座高大的正房走去,他提前飄過去,從一個窗戶潛入屋中,再幾跳幾竄,隱身在最高處一橫樑上。

果然,一會兒後,這屋的門被開啟了,那個提燈籠的男僕帶著玉兒進入屋內。男僕點燃三盞燈,屋內一下明亮起來。

屋內大戶人家的各種擺設自不必說,特別之處是屋子正中央擺了一張桌子,這桌子跟其他方形桌子不同,這是一個長方桌子。

長方桌子的一旁有一把椅子,另一旁有一張小方桌,小方桌旁也有一把椅子,

男僕指著對面單獨的那把椅子說:“玉兒,先坐那兒老老實實待著,你可別學鈴兒想跑,老爺已經派人出去抓鈴兒,要抓回來,就不是吃她一點痂,要吃她的心吃她的肝。”

玉兒不作聲,老老實實地坐到那椅子上。

沒多大會兒,從門外又進來兩個綵衣翩翩的女子,兩女子坐到屋子兩角的兩張琴前,手撫琴絃,立即有悠揚的琴聲飄揚來,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