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壞人就要用壞招,這些東西就交給定伯放好了。”古壺壓壓定伯的肩,下車去了。
還沒上任做官,先取不義之財,古壺這種不落俗套出人意料的行事風格,也許正適合去治理橫頭那種亂地方,盧定想到這裡,欣慰地笑了。
盧定把那兩個大箱子騰出來,把這些財寶放入箱子下層,再把其他雜物放在上面。
吃了飯,車馬繼續上路,盧定駕車,鈴兒坐車裡,古壺騎馬在前,侯戈在後,沐著沐著春風,一路向山下的尚賈縣城而去。
進了縣城,選了一家最好的客棧,古壺讓盧定帶著鈴兒住進客棧,他和侯戈一人騎馬一人起趕車,直接朝張萬金家而去。
到了張宅大院門前,古壺上前對門人說:“煩請稟報你們老爺,遊學士子蓋業求見。”為了有個假名,古壺昨夜在篝火旁,把“壺”字折成了“士子”和“蓋業”。
昨夜拆分了這個字之後他才突然恍然大悟,父親為何為自己取這“壺”字為名,原來包含了“士子”和“蓋世功業”之意。
昨夜想到他那曾為縣令,莫名丟命還害得家族妻兒為奴的父親,古壺不由地感慨到半夜,他在心中發誓,要做出一番蓋世功業,否則有愧於這“壺”字,他隱隱地有些相信,這一切似乎真是天意。
門人打量了古壺一番,揮揮手說:“回吧回吧,老爺今天哪有心情見你等打秋風吃白食的遊學士子。”
“為什麼?張老爺今日心情不好?”古壺奇怪地掏出一把錢塞到門人,笑著問。
“老爺府上遭賊了。”門人把錢揣進兜裡,再次打量古壺一番,湊近前來小聲說,“一夜之間,老爺和夫人的幾箱黃金財寶也不見了,老爺已報了官,此刻正陪著官差查問呢,你說老爺此時有心情見你這陌生士子嗎?”
“哈哈——”古壺笑了,“這不正好嗎?你就去稟報你家老爺,說名叫蓋業計程車子為他送錢來了,快去!”
門人一溜煙跑進去了,古壺和侯戈相視一笑。
很快,那門人帶著另一個男僕來到門前,“二位,主人有請。”男僕朝古壺侯戈二人施禮道。
進得大院寬宅,古壺才看出這張家確實是富戶,如此為富卻不仁的主,該盜!他心中之前的一絲自愧之意此時煙消雲散。
院裡有幾個官府遊徼正在四下檢視,又在詢問下人,古壺和侯戈二人被直接帶到了正廳。
廳中端坐著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一臉富貴,可此時臉上去罩滿愁雲,古壺暗自得意,愁吧接下來還有你愁的。
“遊學士子蓋業見過張老爺。”古壺施禮道,侯戈也跟著施了一禮,然後立在一旁。
“遊學士子?你很有錢麼?為何說給我送錢來了?是不是仗著念過幾本書,想來戲弄本老爺?”
張老爺不屑一顧地打量了古壺兩眼,冷冷地說。
古壺微微一笑道:“錢嘛,當然沒有張老爺的多,書嘛,倒是念過幾本,可是哪敢來戲弄張老爺?蓋某今日來是想向張老爺買一樣東西,價錢隨老爺開,故言給你送錢來。”
“噢——什麼東西?”朝後爺坐著的張老爺向前傾了傾身子,眼裡閃出光來。
“你府上的婢女鈴兒,我想買下她當使喚丫環。”古壺盯著對方說。
“原來是你把鈴兒拐跪了,還敢上門來說買?”張老爺一拍桌案,站起身來,“來人,去把昨日追鈴兒的人叫來,認一認昨日遇到的是不是這兩個人。”
“不用叫了張老爺,昨日你的家丁在山路上遇到的正是我們。”古壺平靜地說。
很快進來了幾個人,幾人指著古壺和侯戈說:“老爺,昨日遇到的正是他們。”
“哼!是你給我送錢來?還是我給你送官去?拐賣人口,不怕王法嗎?說,鈴兒在哪兒?”張老爺指著古壺大聲說。
“哈哈哈——”古壺大笑,“看來張老爺心中還有王法,好,真好啊!我一個外鄉人,今日才到這縣城,而你的婢女是昨日不見的,我從何拐賣?”
“昨日你的家丁也搜過我的車,沒見到那婢女,之後我繼續趕路時才遇到那姑娘,她跟我講了她為什麼要逃跑的原因。”
“張老爺既然心中有王法,就不怕我去官府告發你那齷齪不堪的癖好和禽獸不如的惡行嗎?”
“你——我有何惡行?你究竟要幹什麼?”張老爺心虛地問。
“都跟你說了。”古壺在廳裡踱起步來,一邊踱步一邊說:“我只要鈴兒這婢女,價錢隨你開,反正你府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