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丐伸手往外一指,古壺三人便出來站到廟前空地上,侯戈和醉丐站到了空地中央,古壺帶著大個站在屋簷下,顧三站他旁邊緊張地看著。
古壺剛才仔細觀察了這醉丐,就這邋遢樣,還真看不出年齡,估摸著有四十上下,獨眼,看上去就是個酒鬼,真是高人嗎?
“小子,先比什麼?拳腳還是兵器?”醉丐問侯戈。
侯戈雙手一拱:“隨前輩方便!”
“小子好大口氣!”醉丐“咕咚咕咚”把手裡的大半壇酒一口氣喝完,“好,就給你來個隨便。”說罷就把罈子朝侯戈扔去。
侯戈側身躲過罈子,那罈子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醉丐跌跌撞撞地已經到了他面前,侯戈剛拉開架式,醉丐卻一跤跌倒在他腳前,差點來了個嘴啃泥。
侯戈一下子不知所措地愣在地上,搖著胳膊晃著拳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臉上露出輕蔑的笑,還沒打就服氣地爬下了?
醉丐的表現讓古壺也大跌眼鏡,可在侯戈茫然無措之時,古壺敏銳的目光看到了醉丐嘴角狡猾的微笑。
“侯——”古壺想提醒侯戈,可“戈”字還沒出口,就見醉丐的雖然頭和肩還在地上,可他的雙腳已經飛起,像兩隻手打耳光一般在侯戈臉上一左一右響亮地扇了兩下。
“呀!”侯戈驚叫一聲,怒火中燒,都說打人不打臉,可自己還沒出手,臉上就捱了兩下,還是被臭腳的的,真是丟臉了。
侯戈一縱身跳起兩丈多高,在空中時他兩手已經伸向大腿旁的大剪刀,但很快又猶豫地放棄了,他想到對方沒帶也沒出兵器,他要動用兵器,顯然有失公平。
侯戈頭朝下腳在上,展開雙臂如一隻猛雕朝著還如醉兔子般躺在地上的醉丐撲去。
侯戈的雙拳眼看就在捱上醉丐時,醉丐突然一滾,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侯戈拳變掌在地上一撐,一條腿橫起一掃,腿如一根大硬棒,一下打到了醉丐腰上。
“好小子!哈哈哈,來勁!”醉丐大叫著手舞足蹈,偏偏倒倒地朝侯戈撲來。
“醉拳!似醉非醉!”古壺朝侯戈大喊了一聲,侯戈朝古壺望了一眼,他顯然聽懂了古壺的意思,又一縱身跳到空中躲開醉丐。
可這次醉丐也飛到了空中,兩人幾乎同時落下,落地後的侯戈不再進攻,而是像只猴子般在地上跳來跳去地躲著醉丐。
古壺看出來,侯戈顯然是在邊躲邊觀察醉丐的招數,尋找對付這種從沒見過的功夫的辦法。
醉丐連續幾招都被侯戈躲掉,急得哇哇大罵:“懦夫,你小子是個懦夫!你躲什麼?上啊?有本事就別躲啊?”
侯戈似乎沒聽到醉丐的罵聲,他躲過十多招後,似乎找到了辦法,不再躲避,主動上前與醉丐纏鬥到了一起。
雖然一個搖搖晃晃,一個蹦蹦跳跳,可古壺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侯戈漸漸進入了狀態,從被動招架到主動還手,再到尋機進攻。
一時間,兩人鬥得難解難分,古壺看得聚精會神,顧三看得跳腳鼓掌。
古壺看著看著,臉上綻出微笑,他為侯戈的悟性和迅速的學習能力感到高興,面對從沒見識過的功夫,也許他師父靈猿子也沒教過他怎麼對付,可是他這麼快就能找到對付的辦法,這猴兒天生就是個習武的料。
突然,“啪”一聲響,醉丐和侯戈的兩手四掌一下對擊之後,兩人同時後退丈餘立住,醉丐手一拱說:“難得難得,老丐贏不了你。”
“前輩,這局算打了個平手如何?”古壺朝醉丐拱手,大聲問。
“好,平手,歇會兒再來,比兵器。”醉丐大聲說罷,坐回到破廟的屋簷下,這時,不知從哪兒鑽出兩個小乞丐,為他捶胳膊捏肩說:“師父,用你的長袖抽死他。”
醉丐看看同在屋簷下的古壺和顧三,問古壺:“你也是他請來的?”
古壺抱抱拳,指著侯戈說:“不,他請的是那位兄弟,我不會武功。”
醉丐朝顧三豎豎大拇指,起身朝一直站在空地中央的侯戈走去。
第二局開始,侯戈向醉丐拱手道:“前輩請亮兵器!”
醉丐微微一笑,兩手交叉在肩膀上捋了捋,兩胳膊一甩,那雙普通的衣袖突然變成了近一丈長的長袖。
古壺正在驚愣之時,只見醉丐已經舞動著長袖如同一團平地捲起的小龍捲風般向侯戈捲去,只見“袖霧”不見人。
“長袖善武”,這個詞瞬間跳進古壺腦海裡,只見過舞女長袖跳舞,哪裡見過大男人用袖子當兵器,古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