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韓家主殿中燈火通明。
家主韓世彪高高坐在上方的太師椅上,兩旁有幾位實權族老,莊月容母子二人站在一旁,眼神惡毒的瞪著正中站立的韓褚。
這裡彷彿一場針對韓褚的小型審判。
“你為何在比試中毫不留情?對你親二哥如此不留情面?”
韓世彪虎目冷冷瞪著韓褚,眼神中既有質問又有失望。
他自認為對這個小兒子不薄,上次家族大比傷了韓凱也沒有苛責於他,在韓林海鼓動族老要更換藥浴人選時也一力壓了下去。
可沒想到的是韓褚在宗門選拔大賽上的表現實在太令他失望,莫非他以為加入宗門就能脫離韓家?
要知道加入宗門可不代表什麼,大澤城的家族這些年有不少人都加入了四大宗門,宗門身份不是絕對的保護符。
韓澤面色不改,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父親何不問問大夫人昨晚做了什麼?”
韓褚的話將眾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莊月容身上。
莊月容冷冷逼視著韓褚,語氣中的惡毒不加掩飾,“我昨晚就該殺了你這個小畜生,真是一個禍害。”
“夫人!”
韓世彪喝叫了一聲,但沒有引起莊月容的回頭,她的眼神始終都落在韓褚身上。
韓褚對莊月容的惡言惡語毫不在意,嗤笑著說出真相:“大夫人昨晚闖入我的住處,以我侍女的性命威脅我在大比上輸給我這位好二哥。”
眾人沉默了一瞬,一位年長的族老開口道:“月容,是這樣嗎?”
直覺告訴眾人這是莊月容能幹出來的事。
“不錯!”
沒想到莊月容毫不掩飾,憤憤開口道:“我這樣做有什麼問題嗎?讓他輸一場又如何?凱兒明明只需要贏下比試就能進入宗門,可這個小畜生偏偏連這個機會都不願意給凱兒。
是他親手葬送了凱兒的希望!”
“胡言亂語!”
韓世彪呵斥道:“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宗門選拔賽是你想作弊就能作弊的嗎?這樣做的後果只能是他們二人全部取消資格!”
“我不管!”莊月容大喝道:“韓世彪,你少給我擺家主的架子。
我告訴你,凱兒得不到的東西,這個小畜生也別想得到!”
“妄語!”一名族老呵斥道:“這是一個主母能做出來的事情?你簡直不配做韓家主母。”
說著這名族老環顧左右道:“我提議廢除莊月容的主母之位。”
“你敢!”莊月容疾言厲色道:“我兒韓澤是青龍宗內門弟子,你們敢廢掉我,可知我兒會怎樣報復你們?”
“你……”那名族老語氣一滯,吶吶半晌,只能拂袖避過頭去。
韓澤在青龍宗內前途大好,確實讓族老們投鼠忌器。
這時韓世彪打破了僵局,語氣中帶著勸誡:“月容,此事你做的有些過了,凱兒即使錯過這次,還有下一次選拔賽,並非沒有加入宗門的機會,只要沉澱心境,努力修行,總有……”
“韓世彪,你不用在這給我畫餅。”
莊月容不留情面的打斷了韓世彪的話,譏諷道:“宗門選拔賽三年一屆,凱兒如今十七歲,三年之後就是二十歲,他還有參加下一屆的機會嗎?
我不用你們韓家為凱兒做主,我會自己想辦法讓凱兒加入宗門。
以他的資質,一定能夠在宗門嶄露頭角,日後成為強大的武道修行者。”
“哈哈,就憑這個廢物?”一道毫不留情的奚落打斷了莊月容美好的幻想。
“你說什麼?”
莊月容瞪著韓褚,彷彿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撕碎他。
“不是嗎?”
韓褚看著莊月容身後的韓凱,不屑的冷笑道:“韓凱,你難道不出來說一句話嗎?只敢躲在你孃的羽翼之下?你這個樣子簡直不是一個男人!”
“你敢侮辱我兒,找死!”
莊月容暴怒之下,便要抬掌斃掉韓褚,幸虧兩旁的族老及時攔住,將二人分開。
韓褚並未因此產生任何恐懼,反而語調更高,聲音越大:“難道不是嗎?”
他的聲音傳遍周邊,響徹四方:
“真正的強者,不拘過往,不懼來日,身懷強者之心,願與天爭雄!
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憑藉自己的雙手親自拿來,而不是靠著父母庇護,不是靠別人施捨,像韓凱這樣的人,永遠也成不了強者!”
韓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