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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見禮

‘浪淘沙’各地會館中七位大爺為骨,皆有傳承,只分職位排名,不論地位高低,入會後互相平輩論交。尋墓下鬥時,也可分可合。和則以堂官為首,分則各個為頭,或帶自己夥計,或夾喇嘛。

至於這些爺們,手底下有多少夥計跟著吃飯,乃會中莘密,更是不得而知。

而眼前這位樊衛偉,手底下的黑衣壯漢,不下十人,各個都有火器傍身,當真是兵強馬壯。

想到此事,這才反應過來,那會他一個夥計說【怪不得,南邊三爺請他插香】的意思。插香,就是入夥兒啊!

而南邊三爺,估計就是浪淘沙,涪陵會館的通糧三爺,吳貴平。我說怎麼今天讓我來尋找墓地的,考古系李妙教授比我能耐大的多,原來是烏龜瓶將避塵珠的訊息洩露出去的,順手把我也捅出去了。

不對,往根源裡說,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烏龜瓶而起,要不是他去牛肉丸子面吃飯,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見樊衛偉如此正式,連忙起身,側避過禮,將飯盒遞給令狐秀媛,雙手在屁兜擦了擦拍了拍塵土,同樣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六爺當面,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古舊行,京師莘寶齋首徒,弈順之,見過樊兄。”

江湖俗語,三十六行盜墓為王,但盜墓倒鬥,為外八行。古舊行,最為正統古老的三十六行之一,專司販賣舊貨古物,也是算是他們盜墓的上家,所以他稱我為兄。又因為他們是搞一線的,危險比我們古舊行要多得多,年齡也比我大,我也還禮稱他為兄。

樊衛偉說:“順子,南邊吳三爺曾言,你精通易理,善解機關,又學的一手魏老的火眼金睛,今日得見,隨手指穴,真是不虛此言啊。”

我除了懂點古董鑑定,哪兒會其他這些,鐵佛寺地宮能活著出來,全憑運氣和不怕死。而且烏龜瓶已經掛了倆多月,屍體估計都衝到黃海了。只覺得他跟烏龜瓶很熟,也沒聽出來他知道已死的訊息。

生怕他問我要烏龜瓶的一百萬欠賬,也不往這方面扯。

裝作跟烏龜瓶不熟道:“廖贊,廖贊。我和吳三爺僅見過一面,當不得他如此誇獎啊。”

臉上則一片唏噓,恨不得自己才是他的表情,繼續道:“樊哥才是英武不凡,一表人才。年紀雖然比我大不了幾歲,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六爺,手底下各個精兵強將。我要是過兩年能到樊哥這種地位,那可真是燒了高香了。”

互相客道一番,又重新坐下,就要上乾貨。

他一抖手上金錶,在幾日沒換衣服,渾如乞丐的我眼前晃盪說:“嗨,順子,那啥,別的不說。涪陵太遠了,咱倆都是山西的,正兒八經的老鄉,不如你就在三晉會館插香入夥。憑你的本事,混不出頭不可能。三爺,二爺都當得,說不定沒幾年都能當堂官。那時候要錢要女人,會里多的是。”

嘿,小爺缺你這點錢嗎,令狐秀媛的零錢都放整整一推櫃,讓我隨便花。

身後這幾位教授,都算半個公家人,我、孫福生、王鑫鵬、白憶畫哪個沒有證!?至於跟你這野路子混飯吃嗎。

而且大小美女臉色陰沉的可怕,隔著防彈背心都覺鋒芒在背。當這些人的面,加入殺人如麻的悍匪?那不是老壽星吃小藍丸,硬嫌命長嘛。

嘆了口氣,為難道:“樊哥。你是不知道,其實小弟我極其嚮往倒鬥這一行,覺得幹一線才是真男兒。不過入夥不入夥我說了也不算,等出去之後,待小弟稟明家師。在做定奪?”

見樊衛偉面色不改,不知是不是聽出我的推脫之意,生怕他一不開心直接把我崩了。趕忙接著說:“樊哥,剛才您的夥計說,塞子縫裡澆有鐵汁。想進墓掘寶,定是千難萬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跟技術男談技術,絕對是聰明之言。

樊衛偉一看錶已經過了十二點了,笑了一聲道:“這有什麼難的,二小,三小,你們倆拿東西下去,其他人起架子。”

還以為要弄些炸藥,直接炸開。沒想到這夥黑衣壯漢直接把樊老太那口堪稱巨大的薄皮柏木棺材拆了,棺材裡面哪有什麼屍體。裡面被液壓破拆器、衝擊鑽、油鋸、油葫蘆,小型柴油發電機等物塞得的滿滿當當,甚至還有幾桶柴油。

好傢伙,有這些裝置,拆鬼子炮樓都夠了吧?

我說自個兒早上眼花,看見樊老太坐在棺蓋上衝我笑,原來是這夥人不知道啥時候把樊老太的屍體弄出來換成裝備,又裝神弄鬼嚇唬人。怪不得那會替他們抬棺槓的時候,還懷疑是不是樊老太怨氣不散才這麼沉的。

孫福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