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姝二人,如同提線木偶,按既定要求上香叩拜,口敘感召天地之詞。
大殿頂,前來圍觀的嫿嫿,身邊蹲坐著幾頭猿猴。
個個眼神不屑。
生怕這位姑奶奶,鬧出什麼動靜的鄧夏,趕緊在一旁遮掩:“這破儀仗,讓人好生乏味!太單調了,一點也不熱鬧!比不得你與大人成親的時候,那才叫接地氣,那才叫生活!”
嫿嫿聞言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讚許的看其一眼。
鄧夏稍稍安心,繼續詆譭道:“別看這裡人多,其實各懷心思!祝賀的詞也全是一樣的,沒有新意,無趣極了!”
“你瞧那新娘……嘖嘖,還沒我家媛媛的雷子大,跟夫人您更比不了……”
媛媛就是他從虎塘青樓娶回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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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與大人半點不般配,比夫人您差的遠了!”
嫿嫿聽的眉飛色舞,趴在屋簷上,托腮下望,覺得鄧夏說的沒毛病,高興的翹起兩隻腳來回晃。
儀式足足持續一個時辰。
仲孫景青口乾舌燥,祁六也一腦門汗。
好容易捱過去,攜手入了大殿,便要開始挨個接受官員們的祝福,順帶展現各地送來的禮品。
這一坐,直到黃昏,祁六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心裡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再成親,絕對要簡化程式!
祝福完畢,禮品也全部過了場。
邢院目一聲令下,僕役們搬出桌椅,眾人落座。
各式佳餚接連端上,幹醇美酒飄香。
祁六陪同飲了兩杯,見天色暗下,便拉著阮玉姝離了座,趁眾人正酣,偷偷溜出大殿,活動下幾乎被坐僵的身骨。
兩人走在平整石板路上,身後的燈光與吵鬧,與前方的昏暗寂靜,形成強烈對比,恍若兩個世界。
祁六偏頭看了眼這位新媳婦。
阮玉姝十分害羞,左手被他拉著,便抬起右手,以袖遮面,只露出雙彎彎的眸子。
祁六看得出來,她應該在笑。
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很幽默?
他暗地自嘲,接著趁難得的獨處時間,決定給這姑娘定些規矩。
當下把臉一板,粗著嗓子道:“你既然嫁給了我,自當要曉得我是什麼人。作為全應南最能打的存在,與阮家聯姻,對我而言,算不得高攀。”
阮玉姝保持著抬袖遮掩半面的姿勢,眼睛一直盯著他,似乎聽的很認真。
祁六續道:“為免以後不痛快,不如今日先把話說死,你既嫁給了我,就要收起在家當千金的脾氣,以後唯我馬首是瞻。”
“還有就是,在我身邊不管是看到的,聽到的,亦或是猜到的,均不可說與他人,畢竟我是行宮之主,要維持威嚴。”
“你……都聽清楚了?”
阮玉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祁六微微皺眉,心說不會又娶個啞巴吧?
“你為何不說話?”他問。
阮玉姝這才將衣袖放下,紅著臉與之對視:“說、說什麼?”
祁六點點頭,表示不是啞巴就好。
接著突然出手,將對方橫抱而起,在一陣驚叫聲,大步走入散心閣。
新媳婦說的對!
洞房花燭,還說什麼說,幹就完了!
:()苟到最後,我成了一方雄主